雪白光滑的腿上,她的膝盖有着两处分外显眼的淤青。
男人眼神一凝,语气冷冽了一些,“究竟怎么回事?”
“我想说……但你手机一直在亮。”姜宁妤冲书桌的方向努了努嘴,提醒他。
临栩月快步走过去,低头发了两条短信,便说,“下午请假了,陪你。”
“啊?不用吧,要不你先去忙,晚点再说也可以……”
他却放下手机反问,“你现在的情况,你觉得我有心思工作?”
姜宁妤满心欢喜的嘴硬,“我这不是没事嘛,福大命大,老天不想收我。”
他蹙眉,“别扯开话题,回答我的问题。”
这副不假辞色的严苛表情,使得姜宁妤也正了正神色,轻叹道,“我说,我都说……”
然后她就将u盘的事阐述了一遍。
没刻意删减,也没添油加醋。却足够心惊肉跳。
良久,屋子里静得连针掉的声音都听得见。
临栩月目光深沉地凝望着她,双手垂在两侧紧紧攥拳,胸口无声却剧烈起伏,似乎极力遏制着心中的汹涌。
那眼神里有惊怒,有焦灼,有痛心……但未等姜宁妤仔细辨认,便被更深沉的洪流掩住了。
终于,他冷着声音说,“所以跟踪,绑架,威胁……这么大的事你一句没说,是觉得自己能处理,还是信不过我?”
“我是怕把你也牵扯进来嘛。我以为我能处理,把那个东西给出去就没事了,哪知道……”姜宁妤说不下去了,一种敏感又脆弱的情绪迟缓地催出泪来,她猝然绷不住了,声泪俱下道,“我也害怕啊!可这事又不是我招惹出来的,分明就是我倒霉受了陷害,你不安慰我就算了,怎么还指责我呢!”
一看她哭,男人立马伸手,替她拭去眼泪,表情复杂得,都难以维系冷峻严苛的表象了。
“我不是指责。”他声线清悦,温着声音,半是哄道,“我只是希望,遇到这么大的事情,你能够第一个告诉我。”
她控诉,“你语气还那么凶!”
“我的错。”他叹气,“但我没法想象,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会做出什么来。”
“做出……什么?”姜宁妤不解。
他却沉默。表情中闪过冷厉,狠绝,一些她看不懂却觉得战兢的情感。
濒临呼之欲出,这时敲门声响了。
我属于纯爱战神
服务员送来了一只拳头大小的冰袋。
临栩月回来后,神色已恢复寻常,拉过她的手腕说,“像勒痕淤青一开始要冰敷,第二天再热敷,你昨晚是不是就洗热水澡了?”
腕间冰凉的触感使得姜宁妤哆嗦了一下,“身上都是沙子,不洗难受。”
“你啊……”
轻轻的叹息,传入她耳中,心下当即微微一动。
房间里异常的安静,他低垂着眉眼,认真地给她敷着冰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