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她正在院子里晾晒被子,大太阳的天气不能浪费。
然后就听见院门被敲响了。
打开来一看,正是那个阴恻恻的女人,后面还跟着于三儿。
于三儿是这片区的巡城使,一旦找上门来,指定是有什么正事儿了,余幸不敢怠慢,忙道:“大人,是有什么事吗?”
还不等他开口,妇人率先指着余幸道:“就是她!”
余幸懵了:“什么就是我?”
“别让她跑了!”
女人嘴里喊着就要上来动手拉扯,余幸也不跟她客气,一把将人推开。
她现在是有些力气的,推的那妇人一个趔趄,踉跄好几步。
“有事说事,干嘛要动手?我哪里招惹你了?”
虽说彼此都没说过话,但诚心而论,余幸自认也没招惹过她。
于三儿呵斥道:“别动!站着!”
又看向余幸:“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巡城使问话,那自然是不敢打马虎的,连忙老实交代:“我去鸭脚港了,前后大约十天吧,昨天下午刚回来。”
“票证还在呢,坐的客船。”
于三儿:“为什么去鸭脚港?”
“我最近打算搬家,先去看看环境,那边适不适合做点小生意。”
“你说谎!”
女人声音尖锐的叫了起来:“你分明就是想跑!”
余幸也恼了:“光许你随便诬赖人,还不允许我辩解几句了?你又哪只眼睛看到我是说谎?”
于三儿打断道:“要吵,去巡城处。”
“”
这就是要详细调查的意思了。
但余幸自认身正不怕影子斜,也实在恼火这人公报私仇把臭水往自己身上泼的行径。
干脆就去呗!
看她能编出个什么花儿来。
猫在脚边绕来绕去的叫,很固执的要跟着。
但巡城处是什么地方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可不敢乱来,便强行把它锁在屋里。
“乖啊,我很快回来。”
“大花,你在家等着,别乱跑啊。”
于三儿生的高大魁梧,面容威严。
他板着脸走在前面,余幸和那个妇人在后头,一前一后的跟着。
开始的时候只觉得生气,但稍冷静下来,又忍不住琢磨——看这样子,大约是发生了什么事的。
甚至可能是比较严重那类。
可什么样的事能跟自己扯上关系呢?难道是跟明明和青雅有关?
这样想着,心里又忍不住有些打鼓。
好在没疑惑太久,三人到了巡城处,在厅堂里等了一会儿,便把前因后果给了解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