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四岁的时候,余幸又怀孕了。
凌朝信誓旦旦:“一定是女孩!”
凌氏一族子嗣繁荣,只是不大成比例,男孩多女孩少。
究其缘由,谁也说不清,反正历来都是这样的。
余幸倒是无所谓,她信奉现代的育儿观念,男孩女孩一样好,生男生女都是宝。
至于凌朝,他倒是也不是觉得性别怎样——反正都是他的崽,他都喜欢。
只是看到别人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女娃,多少有点眼馋。
满六月的时候,余幸生产了。
这次是双胞胎,一男一女。
女娃是老小,三花的花色,体型比哥哥小一圈,哭声也细,喵呀喵呀的。
像这种娘胎里营养分配不均的事情也属寻常,嬷嬷们叮嘱说小崽体弱,要更用心的照料。
凌朝点头如捣蒜。
春去秋来,一年又一年。
转眼间,这已经是余幸在这个世界的第八个年头了。
凌朝如今性格沉稳许多,至少在外人面前是如此。
只是单独两人的时候,还是很喜欢变成猫猫头在余幸膝盖上蹭来蹭去。
有次被凌云看见了,他睁大眼睛:“父亲,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幼崽一样呢?”
凌朝老脸挂不住,将儿子呵斥出去了。
他对待两个儿子总是不大客气,这大约也和凌氏的传统有关——在他们的家族里,兄弟之间的感情反而更加亲密,父母的存在感都是比较弱的。
至于女儿咳,凌朝很有成为女儿奴的潜质。
有时候余幸也会指责他不能对孩子们偏心对待,要一碗水端平。
但凌朝总有自己的理由,他振振有词,说老小从生下来便最是体弱,自然是不一样。
又是一年冬,大雪飘飘忽忽的落下来,院子里一片洁白。
三只猫崽在雪地里踩来踩去,满院子都是梅花脚印。
余幸坐在廊下,揣着暖炉,满脸笑意。
孩子们健康有活力,当父母的看着,总是心生欢喜。
快傍晚的时候,斯柳来了一趟,带了点新鲜的果子,顺道帮凌朝送个消息,他今晚临时有值守的任务,明早才能回家。
余幸便拉着她:“今晚在这里住下吧,有段时间没来了,凌云他们都可想你了呢。”
晚上烫火锅吃,三只小崽蹲坐在桌子上,每猫一个碗,吃的津津有味。
因为凌朝的言传身教,它们的用餐习惯都非常好。
余幸单手托腮,笑眯眯的:“我听说,最近店里来了一位新的账房管事,能力很是出众。”
斯柳点头:“此人叫李净,有一手拨算盘的好本事,现在正打理沿街两家铺子的日常事务。”
“似乎也不只是能力出众呢?长相好似也格外俊俏。”
听出话中挪愉,斯柳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