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多看他一眼就会忍不住再来两下子。
谢振华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他真的没有往那方面设想过,那可是他的亲爸亲妈啊。
可现在,种种迹象表明,事情似乎真的另有玄机。
他解开衬衫扣子,看了看胸前大大小小的旧伤,往事一幕幕浮上脑海。
是啊,真的很奇怪啊,每次他即将查出什么来的时候,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情况,但每次都不至于让他重伤死去。
一切好像都是算计好的,安排好的。
拖着他,但又不至于要他的性命,如果真是毫无血缘关系的间谍,真没必要留他苟活于世。
那么他的行踪是怎么暴露的呢?
是苗金花?还是阮娇娇?亦或是……
秀秀?
脑子里蹦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谢振华彻底像个霜打的茄子,一向挺直的脊梁,瞬间垮塌下去。
难道事情真的是他亲弟弟和亲侄女儿一手造成的?
难道他爸妈真的在其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原来这些年,他身边除了大儿子和二女儿,竟连一个真心的人都没有吗?
他忽然非常的沮丧,也非常的绝望。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必须彻查这件事情,给他媳妇,给他家小女儿,也给他这天南海北苦苦求索了十几年的人生一个交代!
他擦了把泪水,再没有去纠缠霍齐家,惹她不痛快,而是默默地把鱼处理干净,撒上盐巴,烤完后让老孙送过去给霍齐家。
他顾不上吃东西,回到车上找出纸笔,把相关的人物和线索一一列举出来,还画了一个关系图,来进一步推理和佐证。
最终他发现,是的,只能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爸妈故意把两个孙女调换了。
他忽然脊背一阵发凉,窝在后座上,无声无息地哭成了一个泪人。
霍齐家把老孙送过来的烤兔子还了回去:“拿给他吧,他身上有伤,不吃可不行。”
“你说说你们,何必呢,这时候还赌气,不如先拧成一股绳,把当年的罪魁祸首全部揪出来再算你们俩之间的糊涂账。”老孙一般不掺和别人的家事,可这两口子的事,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这么内斗下去,还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
霍齐家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她心里的坎儿过不去:“老孙,你别劝了,我是个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
“哎,小霍啊,我知道你不容易,算了,你再冷静冷静吧。”老孙想想,把烤兔子一撕两半,一半强塞给了霍齐家,一半连着半拉烤鸡一起拿去了车上。
谢振华没有胃口,他眼睛都哭肿了,这会儿满脑子就一个念头:他得赶紧把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回一趟老家。
哪怕这个师长他不做了,他都要给老婆孩子一个交代。
老孙劝了劝:“先别想了,越想越闹心,吃吧,你不吃哪有力气去跟他们斗?我说句难听的,你那小女儿是最无辜的,你得好好振作起来,还她一个父母双全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