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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她就是气不过，就是想叫圣女也尝尝这种不好受的滋味。

&ldo;好了。&rdo;

神酒的手松开，猝然垂下。

如果养过狗就会知道，有时狗会露出一些只有主人才能懂的小表情。

所以她非常清楚地知道，和歌子没在骗人的状态。

&ldo;不用再说了。&rdo;

和歌子看到几颗泪水从圣女的眼中落下，泪痕犹未干，似透明的珍珠划开湖面，将平静的表象彻底撕裂开来，露出本质。

方才她闯进来之前，刚有人送了热水到圣女的帐里，此刻温度下去了些，但仍泛着腾腾热气。

神酒忽然伸手去拽和歌子黑衣的腰带，以命令的口吻说，&ldo;脱了，进去。&rdo;

她的眼中闪烁跳动着某种暗色光芒。

&ldo;看来只用手帕擦还不够，必须要好好洗一下。&rdo;神酒呢喃，侧身望了一眼，&ldo;香皂呢？在那边。&rdo;

她又回过头来看向和歌子，非常奇怪地问：&ldo;怎麽还不进去？难道还想看我更生气的样子吗？&rdo;

一如往常，顶着那张不该沾染世俗尘埃的脸，云淡风轻，讲完全相反的话。

神酒说：&ldo;很多人会因此而死的。&rdo;

和歌子对上那双眼，骤然心惊。

&ldo;你疯了。&rdo;她咬牙，&ldo;你想干什麽？&rdo;

神酒微微讶异。&ldo;你第一天知道我是疯子吗？&rdo;

她抿唇，理所当然说，&ldo;以前那些欺负你的人，琴师、管事……不是全都死了吗。只要有人碰你，我就会忍不住把他们都杀掉啊。&rdo;

&ldo;现在你不听话，是那位&lso;未婚妻&rso;的错。&rdo;

神酒面无波澜，&ldo;但我不知道她是谁，那就让整个南陵城全都去死好了。战争，神罚……你喜欢什麽？&rdo;

和歌子忍无可忍：&ldo;神酒！&rdo;

&ldo;嗯。&rdo;

圣女应声，莞尔一笑，脸上重新有了血色，像纯白却妍丽的蔷薇。

&ldo;以前他们是怎麽对我的，你都知道，我真的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rdo;

她看了一眼浴桶，又回过眸来，半命令半宠溺地催促。

&ldo;所以小和歌你动作快一点好不好？否则水要变凉了。&rdo;

神罚

夜行的黑衣最终被搁在一旁。

和歌子褪去衣衫浸泡在热水中，沉默看着身前的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