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突然提高的声调就能想象得出沈默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大概可以直接当调色板了。江鉴开觉得心思被看透了,他极力保持镇定,说:「我认为有来有往才叫公平。」「方糖,你杀我一次,我上了你一次,本来已经扯平了,现在你想要上我,那岂不是又是我吃亏?」「我杀了你,你也可以杀我,你上了我,所以我也该上你,哪里有问题?」「好像没问题,但好像处处都是问题,不对,绝对不对!」也不知道沈默想到了什么,低声闷笑起来,江鉴开想他一定觉得自己在开玩笑,郑重道:「我是认真的!」「嗯……方糖?」沈默突然叫他,江鉴开应了一声,随即口中一甜,男人居然真把一块咖啡方糖塞进了他嘴里。江鉴开嗔怒看过去,可惜看不到沈默恶作剧的笑脸。「不管怎样,我决定住这里了,既然你说我可以随便报复,那我要报复的共生1柔软宽大的床上,两具赤裸的躯体紧密纠缠着。仰面平躺在床上的是具年轻而柔韧的躯体,随着男人的爱抚,他的肌肤透着淡粉色,修长的双腿时而弯曲时而绷直,床单在剧烈运动下变得凌乱,一层层褶皱像是泛起的水波,承载了相互交缠的躯体。「放松,放松,咬得太紧了,很难满足你……」江鉴开耳边传来呢喃,男人咬住他的耳垂,恶意地调笑。他呻吟出声,随即呻吟被一只厚实的手掌捂住,手指探入他口中,像在寻求他的舔舐。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他照做了,抽插中身躯改换姿势,他趴在床上,男人从后面搂住他,继续相同的爱抚。体内接纳了那硕大的阳具,感受着它的粗粝和粗壮,江鉴开腹下腾起热浪,他意乱情迷,享受着至高的快感,握住自己的阳具揉着搓动着,忽然一个激灵,液体大波冲了出来,溢满了手掌。「哈……」江鉴开发出满意的叹息,睁开眼睛。四周寂静黑暗,只有他自己沉重的喘息声,胯下湿漉漉的,他慌忙坐起来。床垫随着他的动作往下陷了陷,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手伸到下体,粘粘的精液弄湿了手掌。他遗精了。江鉴开发出一声呻吟,跌回床上,老大不小的人了,居然做那种春梦,真是……眼前闪过激情的画面,江鉴开的脸颊都烧红了,忙抽纸巾擦干净手掌,又拿过手机,语音报时说六点二十分。都是沈默闹的,要不是他完全无视自己的想法,硬住进来,自己也不会做这种荒唐的梦。江鉴开跳下床,一边脱着弄脏的睡衣,一边懊恼地想。但毫无疑问,要是他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也不会做春梦,他还是喜欢着那个人啊。从江鉴开杀掉死灵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经过一个星期的磨合,他从失明的无措到接纳,也习惯了黑暗的环境。乐观一点想,他的其他感官变得异常灵敏,而且还有重见光明的希望,所以相比其他人来说,他已经很幸运了。沈默在拜访他的当晚就正式搬进了他家,他貌似很忙,这几天总是早出晚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