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完,商明宝鼻尖通红,威胁他:“明天就不刷牙了!”
“明天早上没空,换个时间。”向斐然点点她额头,四两拨千斤地回。
她今早一句想见他,让他从去学校的路上调了头。
早晨打
()电话时是避着人的,商明宝躲在被子里,留两只眼睛在外面察言观色,声音嗡嗡的。她绵绵地为昨晚的消失道歉,因为跟妈妈一起睡,所以找不到机会。
跟他说“早安”,带着刚起床的那种艰涩沙甜,问他昨晚上几点睡的。
向斐然昨天等她信息等到了两点,中间顺便看了点论文,直到确定等不到了后,才关灯睡觉。
没了她在怀,他的睡眠突然变得很叛逆,辗转了很久才真正睡着。
听到他是两点睡的,商明宝用气声说“对不起……”
门外似乎听到温有宜靠近的脚步声,她飞快地说“等我一下!”,继而捂住话筒,像听着风吹草动的兔子。
向斐然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跟一个成年人谈恋爱。
他感觉她像个被宿管巡逻的高中生。
温有宜又被小来请走了,商明宝长出一口气,问向斐然几点起的,早饭吃了没,吃的什么,今天冷不冷,穿的什么,汇报说昨天穿冲锋衣去机场接机,被爸爸夸好看了。
这样毫无营养地聊了十分钟后,她在被子里热得受不了了,呼吸沉沉地问:“你想我吗?”
向斐然声线平稳地说:“我现在是把自行车停在路边,专心致志地跟你聊天。”
他一贯紧凑的时间从没被如此奢侈地浪费过。
他一说,商明宝便觉得他那边的车水马龙喧闹得不得了,听了会儿,鬼使神差地说:“想见你,现在。”
于是向斐然将喝了一半的咖啡塞进垃圾桶,在脑海里计算出最近的骑行路径,出现在这里。
“明天早上要干什么?”商明宝不依不饶地问,“不是放假么?”
“约了国内的一组电话会议。”向斐然答她:“下午四点可以。”
之后,他要顺便替他爷爷送一些纪念物给伍家上一辈的家主伍清桐。那些纪念物是几封信件、随身笔记本以及一些泛黄旧照。老一辈有仪式感,觉得直邮到家欠缺情谊,故此特意让他跑一趟。
伍清桐并未告诉他明晚有一场宴会,是邀请商家的。
由于伍清桐不会出席,那么这场宴会也就不会耽搁到他和向斐然的会面。他很喜欢他,打算问问他是否考虑去哈佛度过两年博后生涯,他可以为他写推荐信。等他知道以向斐然的学术成果和资源根本用不上他引荐时,已是后话。
商明宝算了一下,他们的晚宴定于五点,而从这里出发去伍家只要二十分钟。
她点头,软软地“嗯”了一声,“那你四点会准时吗?”
“要赶着做别的事?”向斐然问,在她粉霜似的脸颊上抹过,顺便捻去她唇瓣上的水光。
“要跟爸爸妈妈去吃饭。”商明宝用了折衷的说辞。只是大人间的一场饭而已,没必要告诉向斐然。
向斐然颔了颔首:“那就四点。我不会对你迟到。”
其实他做什么事都不会迟到,可是加了“对你”二字,好像更动听。
商明宝用力抱了一抱,又跟他索吻。
她有些紧张,吻得乱七八糟,被向斐然低声命令:“专心点。”
商明宝心悬着呢,总疑心商檠业他们会从哪个路口冒出来。
真像学生时代的地下情。
她喘息,脸热且小声说:“斐然哥哥,你遮着我一点……”
向斐然忍不住失笑在她耳畔,搭在她肩上的臂弯果然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