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不得她以前是如何跟桓楚相处的,明明她有满腔柔情,可对上桓楚,她却突然就不知道从哪里发。
桓楚温柔地抚着她的鬓角,“就算你把我忘干净了,我也会让你重新喜欢上我的。”
秦苏仰头看着他,眼中似有波涛暗涌,良久才听她道了一句,“对不起。”
桓楚的手突然僵硬了片刻,随即又恢复如常,“无妨,我等得起。”
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王芝画从转角出走出去,面色惨白,若不是秀娘扶着,她怕是早踉跄摔倒地上去了。
秀娘皱着眉头,怒火熊熊,“那个狐狸精怎生如此无耻!”竟然连桓南郡都勾搭上了?
王芝画受到的打击不可谓不重,但她很快恢复过来,“这样也好……”
她的目标本来从来就不是桓楚。
☆、
虞太后这场调解宴并没起到实质性的作用。虽然在她面前,司马承两兄弟勉强保持着兄友弟恭的和睦姿态,但却是生疏的。
这位太后也是一位开明的太后,对于秦苏这个引起兄弟阋墙的罪魁祸首,她很宽容,甚至脱下手上的镯子送给她,算是给晚辈的见面礼。
秦苏惶恐,“民女受之有愧,还请太后收回成命。”
虞太后看着她脸上的面具道:“哀家看你甚觉亲切,不禁想起故去的琅琊王妃来。这东西,你受得。”
秦苏不好强行推迟,只好领了。
退下来时,再次与司马熠的目光撞个正着。
桓楚立刻起身,叫随从奉上厚礼,表了一下孝心,最后他堂而皇之地加了一句,“多谢太后对秦苏的厚爱。”
司马熠捏着的那杯酒便再也没能咽下去。
虞太后只是将左右看了看,连司马承脸上都露出些许诧异,随即笑得愈发温和可亲,也赐了桓楚一件东西。
散席后,虞太后将王芝画留在宫里陪她。
“坊间传言不是说你跟桓楚如何如何,还说琅琊王一心想要娶那北地女子,如今这是怎么回事?哀家怎么越看越不明白了?”
王芝画抿了抿嘴,“这事,我也不太清楚。”她既不敢说秦苏便是王曦,那无疑是在给秦苏助长气焰,也不敢说司马熠桓楚几乎同时弃她而去。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愿意承认这样的失败。
虞太后叹了口气,“有空你多陪陪湘亭侯吧,毕竟他是你的亲骨肉,这才是你能真正依靠的。”男人,付出一生你也未必能靠得住。
王芝画躬身应是。
那厢回了华林园,秦苏摩挲着虞太后的镯子,像是一块烙铁一般,烫得她想尽快找个地儿丢下,最后,她只好磨蹭到司马熠的书房,敲了一会儿门,那边才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