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静静的看着夜空,言棋路也不看的跟着白引的脚步,忽然两边的视线变窄,他低下头,发现两人已经进了一条之前没走过的小道,而前面竟然还走着一个人,走路姿势像是拿着什么在身前。
“这个背影看起来有点眼熟啊。”言棋眯了眯眼睛,下巴朝那人指了指“那个不会转过来是没有脸的东西吧?”
“是人类。”白引非常了解他想问的重点是什么,道:“白天我们看到过他,是那个捧着玫瑰追求王珊珊小姐的男人。”
“这么晚还没回去?”言棋咕哝了一句,转头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身边的非人类兼恋人,“他现在真的看不到我们?”要知道白天这人还能发现他们。
白引淡淡的勾了勾唇,“你可以试验一下。”
言棋立马勾着白引快走了几步,走到那人的身边,转头看过去,发现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又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男人眼睛都没眨一下,这回应该是真的看不到了。
他又打量了眼男人,脸上泛着不健康的苍白,眸子非常的亮,唇色有些青紫,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
“怎么看都不对劲啊。”言棋停下脚步,“前面还有其他的路吗?”麻烦什么的都是好奇心带来的,他绝对不要和这个男人一起走。
“嗯。”白引想了想,拉住他的手腕,在带着他往前走的同时手掌下移扣住他的五指,手腕相交,十指紧扣,“八个岔口,有很多选择。”
快走几步和白引并肩,相互触碰交缠的肌肤有些发烫,言棋微微侧头瞄了他一眼,表情依旧淡淡的,眸光却意外的温柔,不过……
他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脸,指腹蹭上他的脸颊,屈起指关节,捏脸。
被捏着脸的白引眨了眨眼,疑惑的看向他。
“面瘫是病,得治!”言棋直白的说,然后凑过去在他脸上嘬了一口,“给你治治。”
眸中暗光一闪,白引勾起了唇角,这个笑容非常明显,带着些邪意,勾的言棋心中一热。
趁着言棋被迷惑的这一瞬,白引一个跨步转到他面前,空着的手覆上结实的臀瓣,不轻不重的揉捏起来。
“嗯……”酥麻的热流从臀瓣传到尾椎蹿上脊背直达大脑皮层,言棋情不自禁的低-吟一声,骨头都软了下来。
手掌上移撑住他的腰把人压向自己,胯骨上下紧贴,能清晰的感觉到怀中的人下-身鼓起的一包,白引动了动大腿,俯身凑到他耳边,温热的呼吸喷到他的耳垂,沉下声音道:“敏-感是病,不过……习惯就好。”说完还用舌尖舔了一下近在咫尺的耳垂。
言棋的呼吸一乱,手臂从背后紧紧的攀住男人的肩膀,赶紧投降,哑声道:“别动别动!我错了。”这可是在外面,随地发情什么的太尴尬了。
听到言棋的服软,白引没有再动,就那样静静的环着他。
夜晚的微风渐渐吹散了身体的燥热,言棋深吸一口气,慢慢平稳呼吸,然后推了推禁锢住自己的白引,脸色平静的道,“好了,我们走吧。”
看着他脸上残留的淡粉色,白引认定他依然在害羞,放开环着他的手,领着人往前走。
捧着花的男人早就不知道走哪里去了,两人也就没再改变路线,脚下的碎石小路逐渐消失,变成了黑色的泥土,两边的建筑变成了郁郁葱葱的树林,他们已经走进了一座山中。
群星照耀下的夜空辨识度还是挺高的,深色的树干丛林,灰白的岩石石堆,反光的水洼湿地,时不时还有水滴从高空坠落的。
一路无话,路的左边地势逐渐升高,走了大约十分钟,视野中的一抹纯白吸引了言棋的视线。
前面不远处的山壁上有一个土堆,土堆上插着一朵纯白的玫瑰,因为就在路旁,两人慢慢的走过去,进了才发现那上面竟然是一个坟包,前面插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个【尘】字,石碑周围摆放着很多玫瑰,大多已经凋谢,有两三朵依然在绽放。
“这玫瑰……”非常有可能是之前那个男人的。
言棋的眉头紧了紧,周围并没有人,似乎连虫鸣也没有了,这在夏天的夜晚是很不正常的一件事。
“走吧。”白引神色如常的牵着他的手在前面的岔口转弯,“快到了。”
点点头,言棋看了那个坟包一眼,紧了紧手赶紧跟着白引走,没多久,视野突然一亮,衔月湖出现在眼前。
湖的形状的是半圆的c形,据说从缺口的对面望过去,就能看到湖嘴衔月的景象,这就是衔月湖的由来。
而两人从山路走出来,正好是湖尾的位置,弯弯的月亮倒映在湖中,夜间开的睡莲一朵朵的绽放,微风拂过湖面,映着璀璨星辰的衔月湖涟漪荡漾。
“这才是真正的美景啊。”言棋快走几步,走到湖边,望着湖面发出感叹。
风中带着湿润的气息和清浅的莲花香,有一种让人沉醉的味道,白引从背后抱住言棋,言棋主动转过头,唇瓣相帖,舌尖相触,相濡以沫。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亲们能接受互攻咩╮( ̄▽ ̄")╭
☆、
“叮~”空灵的铃铛声骤然响起,在静谧的夜里格外突兀,言棋一愣,在白引的唇上吮了一口才移开头,疑惑的看向四周。
湖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漂浮起大量的白色玫瑰花瓣,顺着远处的源头看去,之前遇到的那个青年正站在不远处的湖岸边,手里的那束白玫瑰的花瓣不断的飘落,而花蕊处竟然生长出红色的花苞,渐渐绽放,完成由白玫瑰到红玫瑰的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