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只是飘下几片小雪花,不到半小时,就变成大雪花。还伴着雨。雨夹雪。出行是困难了,更别提荡秋千。方以和南时琛躲回屋里。草莓派已出炉,还有南时琛准备的草莓糖葫芦,加上中午多煮的饭菜,和几瓶南时琛说是家里人自酿的果酒。雪天、两个人,一桌美食。就差围上火炉。方以坐在南时琛对面。南时琛开果酒的动作让方以觉得哪里有点小问题,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南时琛给方以倒上一杯果酒。方以吃着热乎的草莓派,竖起一根手指,说:“我酒量不行,只能喝一点。”南时琛还想去开其他瓶,都被方以拦下来。方以不喝,开多了浪费。南时琛不强求。方以是人菜瘾大,以前和宿舍那俩位哥哥喝,可以没形象大开胃口,醉醺醺也无所谓。但在这位南姓朋友面前,方以要矜持。方以抿了小口酒杯里的暗红色液体:“好喝。”南时琛:“我妈酿的,你喝的这款是杨梅酒。”方以又抿了好几口,眯起眼:“好好喝。”南时琛笑笑,端起酒杯,也喝了几口。室外的雪越下越大。方以吃饱喝足,起身趴在窗边看雪景。和在市区看雪的感受不同,别墅区外一片寂寥。厚雪盖在一栋栋别墅上,形如冰雪童话世界里的小城堡。那个没能荡上的秋千立在南时琛家院子里。秋千上挂满了雪。方以看着那秋千雪景,越看,脸颊越热。悄悄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隙,透气,然后,又悄悄地,方以给小圆编辑发消息:“编编,上部作品里的雪下秋千py,我在三次元看到实体景物了。”这句话看着有些不对劲,方块老师补充说明:“是秋千和雪景,没有两个运动的纸片人。”喜欢这些有色话题的小圆编辑居然没回应。估计在忙。方以没多想,收起手机。南时琛无声来到方以身边,伸手关掉往里窜冷气的窗户。方以仰头对南时琛笑,就喝了几口果酒,脸颊泛红。本人毫不知情。南时琛垂眼,轻声问:“明天有课吗?”方以摇头:“没有。”“晚上住这里吧。”酒量其实非常差的方以,几口果酒下去,脑子有点懵,但还是会拒绝:“可是……会不会不方便?”南时琛:“有什么不方便呢?我们不是朋友吗?”嗯……方以:“我周二就要考试了。”南时琛笑:“现在回去还有精力看书吗?”方以:“……可能没有。”大尾巴狼南时琛循循善诱:“我也喝酒了,今晚不能开车,明早我再送你回去。”方以:嗯?缓缓地,睁大双眼。他终于知道哪里有问题了!所以明知道晚上要开车为什么还喝酒!南时琛瞧着方以闪动的黑眸,见他是反应过来了,南时琛:“不会麻烦的。”方以:“……”回是回不去了。南时琛的大别野里也不差方以住一晚的客房。
客房里备着一次性洗漱用品,连新睡衣都有。留宿朋友家嘛,不是什么大事。方以小小声:“……那就打扰了。”南时琛眼里堆满笑:“不打扰。”晚间时候。送方以进客房休息的南时琛回到卧室,坐沙发上,漫无目的刷着手机页面。时不时看时间。不到半小时。南时琛毫不意外,听到方以来敲他房门的声音。南时琛丢开手机,去开门,表情装着疑惑,低头,问拘谨站门外的方以:“怎么了?”方以刚把手上的水渍擦干,无奈又郁闷:“那个,房间花洒不出热水……”有戏别墅装修偏中式,走廊上一排的栏杆扶手用的材质是桃木,雕刻古色古香。方以规规矩矩站在门口,说话间他抬起头,脸颊的酒晕还没全消。因抬头的动作,衣领漏出的小片白皮肤和地上白瓷砖色调相呼应。南时琛表现出困惑:“是不是转错方向了?”方以衣袖有点湿,他说:“两边都试了。”南时琛把方以上下看了一圈:“我过去看看。”方以跟在南时琛身后。客房在卧室对面。方以出来时没关门,屋里开着灯,床上的被子掀开了一角,方以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客房空间不大,南时琛进门光两眼就把一切看清楚。浴室里暖灯也开着。南时琛步子停在浴室门口,他礼貌地问:“方便我进去吗?”方以没有私人物品在里面:“可以。”南时琛才踏进浴室。地上有水渍,大概是方以刚才放的水。南时琛把两边开关都认真试了下,花洒哗啦啦流出水。南时琛用手去试水温。试半天,放下花洒,他摇头,关掉开关,对方以解释:“我家客房没人住过,浴室太久没用,出了点问题。”方以给南时琛抽了张纸擦手,他一时没应,只抓住了关键内容。……他是,第一个入住的啊。南时琛没在原地纠结问题,他看向方以,很自然的引出下一句话:“先用我房间里的吧。”邀请的语气十分正直,正直到方以但凡多想歪一点就是方以不正经。时间不算早。明天还要赶回学校。如果现在说不洗,不仅显得邋遢,多少还有点欲盖弥彰。没有其他选择,方以点头:“好吧。”南时琛让方以拿东西跟他走。方以照做。南时琛的卧室坐北朝南,空间比客房大了一倍。装饰以黑白灰为主。第一次踏入这个空间的方以看到角落里有台超大的台式电脑。搞电子技术的男人房间里多少有些电子产品。浴室在衣帽间后面,南时琛给方以指路。穿过按着地灯的衣帽间,方以站在浴室门口,浴室门从里往外开。一切奢华高级。方以抱着换洗衣物,驻足。南时琛伸手去开浴室的灯。窗户帘子是自动的,开关都在墙壁上。有钱人家的浴室大到离谱,设计干湿分离,窗户边上还安了个超大的浴缸。方以小步往里移。南时琛没跟进,倚在门上,指着上层柜子:“里面有浴球,泡澡可以用。”方以看到旁边的花洒区:“我淋浴就行。”南时琛嗯了声,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