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谧的慌乱影响不了时韵一点,她视线越过张谧看向张谧身后西装革履的三人,许攸的人就在门外,他们并没有阻拦眼前这三个人。
换句话说,许攸认为这三个人不会对她构成威胁。
可以聊。
时韵在心里下了判断。
不得不承认整齐划一的着装的确会在心理上给予对方某种压迫感,如果当先的那人啤酒肚能小一点,脸上气色能好一些,身后的那两位能带上墨镜,或许效果会更好。
陈聪又圆又胖的身躯越过挡在门口的女人,一进门陈聪就注意到站在时韵身旁的许攸。
投资圈不大不小,许攸是投资圈里的大名人,也是个颇具争议的人物。
没有人比他更会赚钱,也没人比他更会亏钱。
夏安集团的投资部是投资圈的金字塔,里面全是能人业绩自不用说。许攸是夏安集团投资部的总监,可投资部的业绩并不能理所当然地安在这位太子爷身上。
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在私下里盛传:许攸只是挂名在夏安集团,实际上投资部还是夏老爷子在把控。
许攸父亲死的早,他是家里的独苗,老爷子当然爱如珍宝,从小许攸就被老爷子带在身边教导。
如今老爷子年纪大了,身子骨没年轻时硬朗了也开始谋划如何为太子爷铺路。老爷子费尽心力为太子爷铺路,太子爷却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奈何能力有限,想到许攸私底下投的那些项目,陈聪摇了摇头。
那都是什么玩意啊……
唉,他也说不得别人,自己还不是一头栽进迦世被弄得满头包。
这几天陈聪无数次后悔,当初他不该赌性上头,知道许攸在他就该撤,只是前段时间迦世的股票涨得不错,是他贪心又被kpi催着,犹豫之中没能及时抽手。
钱财棉帛动人心呐。
迦世有问题的消息早些天陈聪就知道了,这些天展时一直在抛迦世的股票,然而展时持仓太重,他的行动把迦世的股票价格打下来了不少,手里的股票却还有大把。
陈聪正为了迦世的事烦着,昨天却得到消息:时韵已经被许攸盯住了。
知道这个消息陈聪彻底坐不住了,许攸是迦世的大股东,如果给许攸截胡了,他可要亏惨了!
陈聪搞不清许攸的想法,只是离得近了,陈聪却咂摸出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高大的男人站在时韵身边,他的站位很微妙,可以是威胁,也可以保护。
两人之间没有一点剑拔弩张的烟火味,气氛微妙。
分不清是敌是友,陈聪只向许攸笑着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他是来办正事的。
许攸仗着夏安集团家底雄厚可以胡闹,他可不行,他陈聪只是个兢兢业业的打工人,就算时韵已经把钱吞了,他也必须得把钱从时韵牙缝里扣出来。
什么也不能阻止他。
拜迦世所赐,陈聪这几天都没睡好,眼睛都熬肿了。
此刻陈聪用又肿又红的小眼睛打量时韵,皮笑肉不笑地说:“好久不见,时总。”
“好久不见。”
时韵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坐。”
“不用了。”陈聪肥胖的脸皮一抖,皮笑肉不笑地说,“时总该知道我的来意,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今天来,只是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