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五年的时间内,太元门依旧被容清把持着,因为有齐漱云大闹九华一事,现在太元门已经名正言顺地成了九华的附属门派,需要每年向九华交纳一定的供奉。以前的太元门虽然是不出名的小派,但并不附属任何门派,较为自由,不像如今每年都要被九华剥削掉一笔较大的修真资源,而太元弟子们则因为分发到每一个人头上的资源减少而变得捉襟见肘。
容清并没有管理一个门派的能力,起初的新鲜感过去以后,很快就对每天需要办理那么多繁琐的事务而感到厌烦,不久之后就将整个门派丢给了其他人去管理,自己则和每隔一段时间来太元视察的姜原幽会玩乐。
他觉得自己以前太傻,干什么要一根筋地吊死在齐漱云这棵树上,姜原是修真大派九华掌门之子,论身份论地位论权势哪一点都比齐漱云强,齐漱云除了他那张脸哪一点都比不上姜原。幸好他早就跟齐漱云撇干净了关系,否则几年前齐漱云大闹九华,就连他们太元门都要受到牵连。
他和修真界大部分的人观点一样,认为齐漱云已经死了,便自认为已经报了他爹容浩的仇,从此以后便心安理得地占着太元门的掌门之位。可惜他既无足够的修为也无一点管理门派的能力,更没有任何掌门的威望,只能靠着姜原狐假虎威,可惜姜原肆无忌惮的搜刮剥削已经激起了众怒,五年过去了,已经有不少弟子陆续离开太元门,改投别的门派去了。太元门日益没落。
这一天清晨,太元众弟子陆续从睡梦中醒来,沐浴在晨光之中,开始了新一天的修炼和劳作,而他们中的谁都没有想到一大清早就会有“访客”到来,这三个人在任何人都没有觉察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太元门主殿前的演武场上,其中两个年纪相仿,都在二十四五岁左右,另有一个三十六七岁,他们的相貌对于部分太元门的弟子来说有些眼熟,但正是因为这份眼熟,才使得他们更加震惊。
天色尚早,容清和姜原都还待在房间里的大床上没有起来,姜原并不是只有容清这样一个男性情人,不光在外头,就连在太元门中,除了容清以外,他还和好几个其他的男弟子保持着不清不楚,不尴不尬的关系。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有些洁身自好的弟子才会被逼离开太元,因为姜原把主意打到了他们头上。
这本来是极普通的一个早上,普通地跟他待在太元门的任何一个早上没有任何不同,睡完容清再去找其他的相好叙旧,这是他接下来的打算与行程,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打乱了他的计划,甚至使他心惊胆战,惊慌失措。他被一道突如其来的悄无声息地闯入房间里的强大威压给定住了身体,甚至连眼皮都难以抬一下,不光是他,睡在他身边的容清也是如此。
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唯一一点他们清楚的是,太元门闯进了外人,而且修为极高。就在此时,一道阴冷低沉的声音在两人耳畔响起,吐出言简意赅的三个字:“滚出来!”
“这个声音?”
容清比姜原更加熟悉这个声音,这一瞬间他的身体都发抖发冷起来,因为他不敢相信声音的主人还活着,一个他认为死了的人却仍然还活着,而且有一天还找上了门,容清下意识地就惊慌起来,好像知道这个人的出现是专门冲着他们来的。
等姜原被那道声音逼着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跑出房间,见到来者的真面目时,他也跟容清一样被吓傻了,这张脸他至今都没有忘记过,不是因为他有胆子对他肖想什么,而是他难忘五年前那天九华派号称修真界有史以来最为坚固难破的护山大阵在那人仅仅三次攻击之下就灰飞烟灭。
他看到他爹,九华派的掌门及一干长老在此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那些常年隐居在九华深山不世出的元老都不能够拿此人如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那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可怕了,完全颠覆了他对他爹,对九华实力的认知,一个人才济济的修真大派却在这个人面前不堪一击。这个人究竟有多强大,答案不言而喻。而五年后,他又如鬼魅般地出现了。
齐漱云冷冷一笑道:“真是巧啊,又见到原掌门的公子了。”
姜原仅是在他的冷笑下便身子一哆嗦,腿一软,差点就给跪了,看来五年前那次被挟持他确实记忆深刻。
“容清你看看我是谁?”
容清抬眼望去,只见站在傅均身侧有一个中年男子,他的相貌有些眼熟,容清不敢确定,再仔细打量,越看越吃惊,到最后舌头都打结了:“你、你是大、大长老?不可能!大、大长老怎么会这么年轻?”
孙阳怒笑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容浩勾结外派杀害同门师兄,你呢?勾结这个外人在太元门里作威作福,把整个门派弄得乌烟瘴气!”
“不、不可能,我爹怎么会杀害同门师兄呢?我爹他不会这么做的!”
容清出声反驳道,不过关于容浩勾结刘泉杀害掌门与傅鸿博一事他确实不知情,姜原也不会主动把这件事告诉他,毕竟在他眼里,容清就是一傀儡加玩物,不必太认真对待。
“二师伯你别听他们胡说,是他们!”容清忽然指着傅均与齐漱云喊道,“是他们杀害了我爹,我亲眼见到的,二师伯你别被他们蒙蔽了!”
傅均无奈地摇头,他真不知道该说容清是太单纯还是太白痴。
孙阳冷笑出声道:“你爹干的好事我一清二楚,我也差点被他所害,他死有余辜,你不必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