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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不是恶魔的力量，那是怎么回事？

似乎他的身体中有某种变化的样子，难道就像电影中说的快被改造了吗？这样和他规划的人生计划相差太多了，这可不行，在变严重前应该要找回平常的生活轨道才行。

「你放弃人生吗？」

意外的，洛维问出了一句牛马不相干的话。

「啥？当然没有啊，大叔你觉得我是会放弃人生的人吗？」笑了出来，卫禹咳了两声：「照理说放弃人生应该会直接去跳楼还是跳海自杀了吧，我看起来像是那样的人吗？而且我也打算好好读完学校啊。」

盯着眼前笑得太过灿烂的青年，一开始到现在都没减退的怪异感在洛维的心中更浓了，他当然知道对方不像会自杀的类型，「只是说法，实际范围很大。」

「这样我就更不理解了，我有目标、也有很多朋友，怎样讲『放弃人生』这四个字应该都轮不到我头上才对。」搔了搔脸，他想该不会是自己脸上有印了什么字才会被这样问吧？

「为什么你会对瓦尔斯许下那种愿望？」他想起前几天时候的震惊以及那种怪异的场景，按照他们的经验，人类应该是不会许下那么离奇的愿望，通常被恶魔诱惑之后肯定会吐出许多潜藏心中的肮脏言语，可能是财富、权力或是庸俗的美色等等，就是不会有人跟恶魔许愿要个大火锅，虽然恶魔也因为如此变成了只不具威胁的螃蟹。

「因为刚好在想火锅啊，他问我有什么愿望，我当然也说是火锅，你们晚上时候不是也有吃到吗。准备火锅很不容易的，要先把所有的菜色都想好才可以分批采购，是很辛苦的。」虽然到最后去采购的人并不是他啦。

不过在被杀死之前他的确是一心一意在想火锅的事情。

难道从来没有人的愿望是食物吗？

他还以为人类最大的需求应该是每天都可以吃饱说。

「不对，你没有愿望。」

有那么一瞬间，洛维看见了人类的眼底闪过了惊讶，但是很快就被笑意给覆盖过去。

「很抱歉，我当然会有愿望，像现在我就希望今晚房子不要被破坏掉，功课可以做完，明天可以顺利上学，还有大叔请不要再跟着我后面，不然我们学校可能很快就会有暴露狂在闲逛的传言了。」要知道女生们的情报网可以很恐怖的，这两天他去学校时洛维都会在学校附近走动，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女生们在讨论附近有奇怪的外国人了。

「除了引导者之外，只有一种人可以驱动自然之物。」看着眼前的人类小孩，洛维冷冷的告诉对方：「没有要求、没有杂欲。但是，这是已经放弃所有东西的人，所以才不会有要求。」

在他漫长的岁月中的确有见过，但是大多是古代的神职人们，或是一些隐士等等，单纯是普通人的几乎没有，尤其现代异常复杂，连神职者都已经不再保有毫无欲望的心胸，所以软石的数量才会这么少。

从前汲取纯净意念的生物很多，但是现在已经看不见了。

眼前的人类绝对不是引导者种族、也不是受过训练的神职者，那就是另外一种可能。

他是一个已经不在意世界的人，没有要求、没有欲望，也没有任何需要了。

这种人，就是放逐自己的人。

所以恶魔瓦尔斯才补捉不到他真正的欲望。

「大叔，你可能想太多了。」依旧保持着微笑，卫禹拍拍他的肩膀，「我只是个普通人。」他还会吃饭、会整理事情、规划自己的一切，在有生之年并没有放弃掉任何东西，眼前的黑袍或许是太过于高估他了。

看着人类小孩，洛维并没有再多说点什么。

他会知道这个人类在搞什么鬼的，没有人可以真正的完美无暇，也没有人可以毫无欲望的单纯生活。

不是恶魔之力、不是特殊种族，但是可以驱动自然之物，或许就跟光流有关系。

曾经他的搭档告诉过他，古老的种族都有类似的力量。

精灵在世界上吟唱、妖师平衡黑与白的世界、妖精成为责任之使、时间长驻河流之前。

只是古老的种族已经被遗忘很久了。

像是这样的古代初始之族还有些许，或许这个人类就是隐藏的其中一种。

他会搞清楚的。

＊＊＊

「既然大叔你没有要讲，那我就去找流叶大姐喔。」

看洛维的脸不像想要跟他继续聊下去，问不出个所以然的卫禹耸耸肩，走出下水道，打算去将一段距离外的流叶给喊回来。

还未叫时候，他就看见远远的有银蓝色光点，那条水蛇用很快的速度朝他冲过来，没来得及反应，卫禹就让蛇一起卷倒扑在地上。

那瞬间，某种黑色巨大的物体带着很强的劲风从他们的头上削过。

撞在水泥地上其实是蛮痛的，卫禹晕了有一下子才回过神来，按着磕到发出剧痛的肩膀翻过身，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冲向他们。

巨大的物体停顿在不远的地方，接着缓缓的转过来，幽幽的绿光照映下，可以看见一颗差不多有张全开墙报纸那么大的黑褐色头颅。脸边全都是尖刺，直觉有点像是刺猬，但是有七只脚不断的在地面抓动着。

那只东西的背面有着几张灰色的人脸，不知道是拼上去的还是原本就长在那边，脸全都不同，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小孩。

「啃食兽。」按着卫禹，不晓得什么时候变回女性的流叶低声说着：「我一发暗号你就跑，千万不要被这个东西追上，这是魔兽，已经吞食很多邪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