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在霍骁名下,展柔没有京城户口,这年代外地人想要在京城落户非常难。展柔无所谓房产证名字写着谁,反正等她办到身份证,她再过户回来。展建军非常满意这栋四合院,四舍五入,他侄女的院子也就是他的院子,还能不让他这个嫡亲二叔住?“霍骁眼光好,这里治安有保证,隔壁住着某位大人物,所以没有宵小敢到这地来作死。”霍骁问展柔,“那还要看门狗吗?”展柔点头,“要的,院子里有狗有生气,我以后每年寒暑假都会过来住一住。”午饭,三人在胡同口一家小饭馆吃的,饭后霍骁去给展柔弄看门狗,叔侄俩先去周边商店买被子枕头等生活用品,然后待在院子里研究宝贝。“小柔,怎么样,二叔眼光不差吧,这些可都是尖货。”佛像、青铜酒杯、古砚台、五帝钱、元宝、侍女灯……“从哪弄来的?”古董被藏在地底下将近一年,沾染了地气,已经分辨不出哪些是土货,哪些是家族遗传。“不瞒你说,都是二叔前十年在周边乡下挨家挨户搜罗过来的,你二叔犯法的事不做,薛家一直盯着我,我哪会让他们抓小辫子。”展建军话里有水分,展柔懒得拆穿,不管如何,现在这些古董都属于她的了。她挑出两件,大概估了估价格,“二叔,把这两件东西给陈淑琴寄过去。”“这东西老贵了,一件就能卖到大几万!”展建军舍不得,但欠陈淑琴的人情不得不还。展柔没告诉他,这两样若是存到三十年后,能卖上几百万。“那接下来的,你打算如何处理?”“找件最便宜的去当了,还霍骁的钱。”“我看霍骁一点都不着急,你可以再缓缓。”“不行,那是他父母的抚恤金。”一听这话,展建军顿时闭嘴,听任展柔安排。“二叔,你常年漂泊不是办法,你户口在京城,你可以开家古董店。”“你以为我不想开?前几年市口紧,大家伙都在琉璃厂那带摆地摊,文物局的人经常下来查。”“你卖工艺品,琉璃、瓷器工艺品,明码标价,五年后,你们这边会形成产业链,届时入行就迟了。”“余下这些不动,留着以后给你做启动资金。”这边叔侄女在商讨以后的安排,那边猪场薛茂文带人过来检查,发现猪圈里的土被人动过,又见薛大牛拿来一张信纸,他立即夺过来展开——“免费三天帮您打理了一下猪场,不用谢,要谢就谢鲜艳的红领巾!”薛茂文当场气得摔了信纸,“小王八羔子算计到你爷爷头上!牛叔,把那人的证件号告诉我!”薛大牛懊悔,“没有证件,那丫头还未成年,我看她真的懂得养猪,说的一套一套的——”“你脑子呢?!”薛茂文火冒三丈,“我前几天就发现展建军鬼鬼祟祟地在四周溜达,他肯定是把他收藏的宝贝藏在了我们猪场,找个人过来里应外合把东西弄走了!”“可……可就算这样,那也是展建军的东西——”“牛叔,你到底站在哪边?!既然东西藏在了我的猪场,那自然就是我的所有物!”“那——现在怎么办?”“帮我把那丫头逮出来!我不信了,她一个没有临时居住证的黑户,没满十八岁的盲流能跑到哪里去!”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日九有没有!、经不起她折腾大清早,展柔把展建军从东厢房的睡床上挖出来,展建军哈欠连天地抱着几块石雕件跟在展柔身后,展柔让他摆哪里,他就摆哪里,丝毫不敢有怨言。因为这丫头说她在院子里弄了个风水阵,寻常人进来不碍事,如果是业内同行无意中闯进来,起码有所忌惮,推断不出那一箱古董所藏的具体地点。“二叔,你若是不回家,你就在这里住下。”“嗯,又能看门又能涨人气是吧?”展建军自嘲,展柔瞥了他一眼,展建军立马露出笑脸,“看,看,看!我侄女不收我房租,让我免费住这么大的院子,多让人羡慕的事。”昨天下午,霍骁弄来一只刚满月的马犬,灰色的毛发,乌黑的鼻子,尖尖竖起来的耳朵,展柔走哪,马犬就跟着到哪。展柔给马犬起了一个怪名,叫基德,展柔一本正经解释即使是狗,也要遵守基本道德,不得随便狂吠扰民。霍骁笑而不语,展建军了解自家侄女,这只狗的名字绝不会是表面释义那样简单。基德特喜欢躺在人的脚后跟处,他刚拿起扫把,基德就飞扑过来要抢。“嘿——傻狗!一边去,否则我踢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