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大哥家吃了饭再回来。
连狗都知道家里有喜事?
一阵鸡杂香从茅草屋里飘了出来。
老三沈云星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鸡杂玉米糊糊,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哎哟喂!三儿,别端出来,爹爹进屋去吃。”
沈季贤高兴地快步上前。
伸出双手准备去接住那碗冒着热气的糊糊。
老三手一偏,一碗糊糊就倒在屋檐下石头做的狗碗里。
“爹爹进去吃吧!这碗是给大黄的,我们有妹妹了,也给大黄吃点好的!”
沈季贤一脸黑线,伸在半空的手僵了片刻,又尴尬地收了回来。
这儿子什么的!
真的是气死人不偿命。
还是闺女香。
收起脸上的不悦,往卧室走去。
走到门口,还停下脚步听听屋里的动静。
屋里没有声音,他在门口看了看,又转身朝厨房走去。
“爹!快来吃,吃了好去给妹妹换尿布。”
沈云墨已经坐在了破桌子前面。
沈云风把盛好糊糊的粗黑大碗往上方一放。
“爹!快吃,屋里松油不多了,我们吃了早点睡,明天还要去镇上。”
沈季贤在一个简易木板凳上坐下。
他瞥了一眼旁边放甲鱼的木盆。
木盆里的水很少,刚淹过甲鱼背。
他拿起筷子,对云墨说道,“二娃,你去把盆里加点水,咱家虽穷,井水还是有的,别把甲鱼渴死了。”
三个娃低头呼呼的喝着糊糊,没一个人回应他的话。
今天有闺女了,他不跟这帮臭小子计较。
老子自己去还不行吗?
他刚要起身。
大儿子沈云风慢悠悠的说到,“不是所有的鱼都需要很多水,甲鱼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出水换气,水多了会被淹死的。”
沈季贤讪讪一笑,“爹不知道。”
“爹只知道之乎者也。”老三笑嘻嘻的道。
沈季贤哑然。
这,好像,似乎,的确如此。
老二的脚在桌子下面轻轻碰了老三一下。
瞎说什么大实话?
老大面不改色,闷头干着碗里的糊糊。
看着才十二岁的大儿子沉稳得像一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