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国光没接话,只回头看向对方,想着该怎么解释才好。费勒见对方一脸的犹豫之色,突然就猜到了关键的地方,一惊道:“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你们日本的体检中心是怎么做事的,不二这样的情况还能申请到出国签证?”说完他又马上否定了这种猜测,因为他了解不二周助绝不是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oga。“不对啊,他不是乱来的人,就算签证批下来了他也不会冒险跑到澳洲来的是因为埃文那件事?埃文的信息素影响到了他,是不是。”手冢国光有些感谢费勒的聪明,他的经纪人甚至不需要他解释什么就猜到了事情的始末,于是他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打算:“之后我需要在这里多停留几天。”费勒下意识想问对方,如果不二周助明天就需要一个alpha,对方会不会放弃比赛自动上门,可他终究没问出口。作为手冢国光的经纪人,他当然是希望对方能在赛事期间全力以赴的,但如果天秤的另一边是不二周助,他也愿意支持手冢国光去选择恋情。在短暂的一生之中,有些事情是不容错过的。他笑着拍了拍手冢国光的肩膀,调侃道:“没想到啊,上帝都在帮你,这么快oga就送上门了。”手冢国光不是很喜欢这样的话,但也知道费勒没有恶意,于是只提醒了对方两句。又过了两天,不二周助终于出院了,没有比赛的越前龙马到场帮了忙,虽然只是帮着拎了个无关紧要的背包。对于在不二周助身上发生的意外,越前龙马觉得跟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自责了好几天,不二周助怎么劝都没见到显著的效果,最后只能任对方自己想开了。回到酒店整顿好之后不二周助的手机响了起来,原以为是手冢国光打来的,屏幕上显示的名称却让他有些意外。简短的通话结束后不二周助转而对越前龙马问道:“今晚有时间吗,如果不介意的话再去一次医院吧。”越前龙马有些奇怪,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不二周助似乎并没有详细说明的打算,只给了他一个地址和病房号。“前辈不和我一起去吗,这是前辈的朋友吧。”“我需要休息,就不过去了,而且对方想找的是你,你见到他就知道了。”越前龙马虽然觉得被这么吊着悬念的感觉很是不舒服,却还是去了不二周助指定的地方,见到床上躺着呼呼大睡的人是种岛修二之后愣了好一会。原来之前不二周助身上的alpha气息是这个人的。越前龙马觉得自己似乎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想不通不二周助为什么把自己叫到这里来。种岛修二听到了声响,转过身子悠悠转醒,为了比赛他不远万里地乘船到了澳大利亚,因为迟了两天的缘故初赛就不战而败了,好不容易将将赶上了今天上午的比赛,可因为海难造成的伤还没有痊愈,结果自然是输掉了。他决定以后都不会再来澳大利亚了,可一想到接下来还要乘船回到日本,又觉得头疼得很。“是不二告诉你过来的吧,其他人还没到?”越前龙马一愣,不知道对方指的其他人是谁,但是很快他就等到了对方所指的其他人,幸村精市和手冢国光都来了。看到部长推门而入的瞬间越前龙马正在喝着饮料,差点呛到嗓子,咳嗽了好几声才停下来。种岛修二不知道越前龙马突然怎么了,幸村精市也想不明白。手冢国光看了眼越前龙马,示意对方不必多言之后才坐到一旁的位置。种岛修二把他们叫来当然不是聊日常的,主要是想说一说今天上午与他对战的澳大利亚选手,一个叫恩维尔·史密斯的年轻人。三人很安静地听着,直到种岛修二说完之后幸村精市率先开口道:“听起来跟赤也的情况有些相似。”种岛修二回想了一下,摇头道:“应该不同,我怀疑恩维尔是很极端的人格分裂症,几个人格之间记忆是完全不相通的,至少有两个人格具备极端的暴力倾向,在他开始使用右手的时候你们要多加注意。”越前龙马虽然不惧怕这种情况,却也很奇怪大会竟然允许这种人参赛。“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国际性的大赛,根本找不到他之前的参赛记录,我想他的经纪人应该竭力隐瞒了他的问题,如果人格分裂的症状只在打球时出现,这种病情也很难得到验证。”越前龙马想了一下,似乎自己下一个对手就是这个叫恩维尔的,他露出了笑容,问道:“所以前辈你就是被这个选手打进医院的吗。”种岛修二倒不是被恩维尔打伤才进了医院的,他原本就带着伤,在海上的漂泊使得他缺眠又饥寒交迫。但他很确定恩维尔是个棘手的对手,出于好意,他觉得自己应该提前给同国的选手们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