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宁钰回复,严其冬又问道:[你的头像是我吗?][是我吧!]并非是她自恋,但是宁钰拿她照片做头像,该不会是喜欢她的吧………严其冬耳根一热,连忙站身来甩了甩蹲麻了的腿。许久不见宁钰回答,这下严其冬急了。她在狭窄的厨房里来来回回地走动着,唇角抿了抿,不确定性地又发了同样一句话,但却是改成了疑问。[是我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焦灼过。严其冬咬着下唇。对方的不适时沉默仿佛实化成了利刃,每等待多一分,等待多一秒就有多一把插在她心口上的刀子。迎面袭来的窘迫和尴尬,都令她恨不得脚趾立马扣出一座加米国王宫。[是你。]是你,这两字严其冬反复地看了一眼又一眼,终于确定自己没有搞错而安下心来。回复的也太慢了!老年手速吗!这些话严其冬也就只敢在心里面吐槽。[什么时候照的。][记不清楚了。]那意思她可以认为是这照片在宁钰的相册里存了很多年吗?但为什么偏偏拿来当头像?那么这头像又是在什么时候换上的呢?这些问题她都想知道,可惜没有人能告诉她答案,问宁钰,她不敢。不敢,起码此时此刻是。[小伙汁真有眼光大拇指jpg][微笑jpg]宁钰发来个传统微笑表情,看到这后,严其冬脸上笑容一梗,忍不住咬了咬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没、没有在生气吧?[刚才你问我要你微信做什么。]严其冬没明白过来她这句话的意思,便又接着弹出了下一句话。[明晚有空吗。]有是有………她现在是无业游民状态,每天都有空的很,但不碍于严其冬矜持一问。[做什么?]宁钰回复得也快。[吃饭。][就我和你。][两个人。]…………待严其冬终于舍得回来的时候,房间等候热牛奶多时的啊玉代都快困得睁不开眼皮了。“你好慢。”“对不起对不起。”严其冬走路带风,飘飘然地很。“你去热个牛奶,怎地,像是捡到了钱一样,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啊玉代捧着自己专属的杯子,狐疑地看着她道。严其冬热了一杯,分给啊玉代后,剩下的都自己喝完了。前一秒笑得如少女般娇羞,后一秒神情立即变得严肃的严其冬极具否认道:“没有,是你眼花看错了,我超级不开心的。”啊玉代:“………”骗谁呢。啊玉代难以理解这时候的严其冬,情绪不安定的,一会变来变去,完全让人捉摸不透。“早点睡,明天还要忙呢。”‘啪嗒’一下,关上了灯。“嗯?明天是要带我去哪玩吗?”听她这么一说,啊玉代眼睛放光,忽然来了劲。十七八岁年纪,最是爱玩时候。“不玩………”严其冬声音软乎乎的,像块捏着也不变形的棉花软糖。她才闭上的眼睛又倏然睁开,在昏黑但又不完全漆黑的房间里,眼睛尤为明亮。她略微兴奋地说:“对!明天晚上!带你去玩。”明天晚上………啊玉代无语。这不是还要经历早上和中午两个长时间段吗?怎么,严其冬现在就兴奋上了呢?借着半遮掩半拉开的窗帘透进来外面的光线和床的大幅度摇动,啊玉代能够清楚看到和感受到,姿势平躺着的严其冬伸展出双手,左一上右一下地来回变换着,似乎在打拳。“是个很厉害的地方吗?”“是个很厉害的地方!”“噢,那晚安。”“晚安!”耳边的急促呼吸声依旧不断,还愈发激昂。啊玉代:“………”所以咱们可以停下来了吗!?、感情之事啊玉代发觉,今天的严其冬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毛病。早上,不知道准确时间,但外头的天还是黑的时候,尚在睡梦中的她便被严其冬那贯穿耳膜的雷霆之音,里里外外将她从温润的梦乡拖出冰冷的现实。“哈啊………”啊玉代瞳孔一缩,捂着胸口,急促呼吸着。“醒了吗?早上好!啊玉代。”被问好的啊玉代慢慢找回了魂,看着眼前放大的模糊人影,房间仍是乌黑一片的。不用去猜想,现下时间一定一定还是非常的早,可能也就早晨五点零几分。“………早呐您。”由于来到这边之后跟着严其冬犯懒,两人一般都是等到太阳晒上屁股的十点才起床洗漱。一开始啊玉代还不适应,因着王宫的礼仪教导,身为公主若没有特别之事平常怎可睡个日上三竿。基本的生物钟都是在七八点左右,啊玉代就会醒来。头两天,因为严其冬在睡懒觉,而自己又无处可去,于是接着躺回了去。直到后来完全被严其冬带歪了,啊玉代已经无法继续保持早起的习惯。偶然就算是醒了,也会赖在温暖的床榻上面,悠闲地“咕噜噜”打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