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步原来的她的后尘的。
她可是钮钴禄知乐。
沈知乐想着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伸手不见五指的别墅三楼。
杂物房被人从外面紧紧锁住,里面不见天日,透着一股浓浓的霉味。
黑暗中,隐隐能看到一抹蜷缩的身影与墙角紧紧贴在一起,瘦弱的身体在暗中隐隐发抖。
意识到那是谁,沈知乐猛地从床上坐起。
眉间清晰可见一层薄汗,额角又开始泛疼了。
看了眼时钟,她才睡了十分钟。
想起梦中看到的身影,沈知乐抿紧了唇,脸色难看。
她怎么忘了。
没有她的警示,霍景之在这个家就会过得如履薄冰。
被家里的佣人按照以往惯例锁在杂物间,直到她想起,才会被放出来。
深秋的季节,现在白天温度不过8,9度,再冷些还会下雪。
她想到初见时,少年只着了件单薄衬衣的消瘦身影,想到那冰冷的杂物间与她温暖的卧房形成的鲜明对比。
这下,不光头疼,心口更疼了。
虽没有经历十月怀胎,也没经历生产之痛。
但两人之间的血脉羁绊却无法忽视。
就是一条小狗被人如此虐待,也会心疼吧。
‘她’可真是畜牲。
沈知乐不顾尚且虚弱的身躯,匆匆忙忙的趿着拖鞋往屋外跑去。
恰好与前来送吃食的管家撞上。
管家见她外套也不多穿一件就往外跑,有些着急。
“夫人,外面冷,您的身体还未恢复,还是披件外衣吧……”
沈知乐扫了眼餐车上冒着热气的清淡小粥还有配菜,紧蹙的眉心就没松开过。
她沉着目光看向管家,“少爷的晚餐是什么?”
管家没料到素来对少爷不管不问的夫人会主动问起少爷,有些惊讶。
难道夫人又想折腾小少爷?
“夫人,小少爷现在还没出来,晚饭没做他的,您放心,您千万别……”
“谁给你们的胆子不给他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