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一听,有些不乐意,看着木火宝,“想说啥,这家里的银子都是棉儿挣的,她和我们商量不过是看在我们是爹娘的份上。”
木火宝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冲木棉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木棉见木火宝答应了,笑了下,也点点头。
说关于儿子和闺女的事情,别说这时候,就是在前世,那将儿子和闺女分的清楚的多了去,她不计较。
关于银子,她知道木火宝的心思,这是穷惯了,难得见家里有了些银子,也难免紧张。
在之前,木棉见家里一穷二白的,啥都没有,心里其实也发慌,但是经过今儿卖豆干这一遭,她心里定了很多,她做的豆干能被人接受,就不愁以后挣不到银子。
而且,她的目标可不只是说一辈子就只在街上做个小摊小贩啥的,她誓要将这门买卖给发扬光大的,想着到时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如流水一般流入自己口袋,她心里美的不行,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不少。
她掂量着这回的豆干卖的很好,下一集得多做些来卖。
一家人边往家去,便反省着今儿做买卖的事情哪里有不妥的地方,下回改正,把能想到的都想到,又商量着解决之后,木棉觉着这做豆干得原材料也是个问题,便跟周氏商量,“娘,豆干这买卖我觉着有的做,回到家里我觉着我们得去和姥姥那边商量一下,看看豆腐渣这东西姥姥那边每天能不能多弄些。”
又银子挣的买卖,周氏自是也十分赞成,她立即点头说道,“成,回头等去家里放下这些东西,我带着你们都去你姥姥家,和你姥姥姥爷商量,肯定能谈成……”
周氏的话还没说完,他们一家子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院里边传来吵闹声,而且他们木家的门口那边围着一圈人,众人往里边指指点点的,好似在看热闹。
周氏和木火宝两人有些着急,两人对看一眼,周氏便快速往门口走了几步,问着门口的人,“咋回事,是我家出啥事了吗?”
看到木棉一家子回来了,门口的人都往他们看来,而且这会门口的人神色不已的看着他们,有些是一副怜悯的神情,当然更多的人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听到周氏的问话声,倒是有人回了一句,“火宝媳妇,你还不知道呢吧,这陈地主带着来你们木家了,说是上门来要人。”
“要谁?”周氏闻言,当即吓了一跳,她心里生怕陈地主来要木棉。
“放心,不是要你们家木棉,说是要牛大凤家的木秋。”仍是刚才回话的那个妇人低声跟周氏说道,“听陈地主那口气,好似说木秋和他们家傻儿子已经成其好事了,指不定现在木秋的肚子里已经有了那傻子的种了。”
“这回那陈地主还真没说假话,我听人说了,木秋前几日和那傻子是真在一起过了一夜,村里好多人都瞧见了,去的时候,两人还在床上做那事呢。”
“我以为陈家那傻子傻成那样,做不了那事,看来这男人还真是没啥好东西,一碰到那种事情,傻子都成聪明的了。”
“都已经这样了,那木家还纠结个什么劲啊,将木秋嫁去就是,其实陈家家境也不错,木秋嫁去也能享福。”
一说到这事儿,村里的人八卦的不行,说什么的都有,当真是人言可畏,说的他们好似那天晚上在人家床底下看着的一样。
不过木秋那样对木棉,木棉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她撇撇嘴,探头往里看了下,大致能看到里边陈地主正指挥人在对木秋拉拉扯扯的,木秋哭着,死都不愿意去陈地主家,她淡淡的笑了下,心里有些透心凉的爽。
可别说她木棉不安好心,是实在这木家一家子当初对她做的太过份了,为了木秋过上好日子,牺牲她一回还不算,竟然一回两回的,佛都有火了,况且是她脾气并不太好的木棉。
木秋弄成今儿这样,只有一个说法,那就是是咎由自取。
“该死的木棉,你回来的正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门口围观的人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而在院子里的人都看到了木棉一家,当即牛大凤就气得过来将木棉拖进去,然后指着木棉冲陈地主说,“陈东家,你们家相中的不一直是木棉么,现在木棉带回来了,你带她走吧。”
木棉随着牛大凤走进院里之后,甩开牛大凤,淡然的看了她一眼,才道,“伯母,你这话可就说错了,陈家从来没说相中我,况且这回陈东家上门,好似并不是说相中谁的事情,而是为了他们陈家的香火着想,是不是?”
陈地主听了木棉的话,赞许的看了她一眼,立即顺着她的话说,“没错,小丫头这话倒是说对了,我娘说了,今儿非得将木秋给接回陈家,不然等秋儿的肚子大了,我们陈家这样的人家那里能由着让子孙流落在外边。”
一听了陈地主的话,牛大凤急的立即往看热闹的村民看去,见好多人捂着嘴在小,她急的脸红脖子粗,解释一般的澄清,“别胡说,什么就子孙了,我秋儿在你们家不过就是一时不慎,喝醉了,和你们家那傻子根本就啥事都没做,哪里会有儿子?”
陈地主既然今儿敢来要人,自然也不是那样好说话的,他撇唇一笑,反问牛大凤,“你说是就是吗,如何能证明那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做?”
“这……”牛大凤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好,支吾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我不管,反正我家秋儿是断不会嫁给你家那个傻儿子的,你可别仗着你陈家有几个臭钱,就想欺负人。”
完了,牛大凤还想借用群众的压力,冲在外边看热闹的乡亲们嚷道,“乡亲们,你们可得为我家秋儿做主啊,这陈家欺负人都欺负上门了。”
陈地主到底是有钱之人,把名声也看的重,见牛大凤动用了群众,他多少有点怵,想了下,退了一步,“要么这样,若真能证明你家秋儿和我们家大宝啥都没有,我们两家的事情可以重新再说,但要是你证明不了,今儿你家这闺女我非得带走。”
说完,陈地主也宠着村民说道,“乡亲们,你们觉着这样公平么,我陈某在木家村这么些年,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佃田给村里的人种,一直都是公平的,你们觉着我这话说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