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
怎么能这么乖。
直叫人想要保护,又想要欺负一番。
他敛着幽沉的眸色,迈腿上前一步,宽厚的肩身笼罩着她娇小的身影,遮挡住身后其他旁人的视线。
像是一只披着绅士优雅皮相的大尾巴狼,诱哄着眼前的小绵羊向他求助,“小姐,你需要帮忙吗?”
乔知漾长睫微颤,面露了些犹豫。
眼前的男人是她在港城也知晓的京圈顶级高权的大人物。
也是她该尊重的长辈。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她刚才利用了他,还没有好好道歉,眼下又要麻烦他,实在是有失礼数。
可是眼下她已经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好不容易从牢笼般的家逃了出来,渴望已久的自由就在眼前,她不想再错过了。
这种每天都要活在“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的扯线娃娃生活里,她早就已经被压迫得透不过气来。
如果懂事换来的代价,是失去自我,那她不要就是了。
累积了十九年的委屈,她已经受够了!
乔知漾抿了抿唇,眸色亮出了坚决。
她已经做了十九年的乖小孩了,就让她今天再自私一次吧。
欠下的人情,她日后一定会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好好报答他的。
在对方温和耐心的注视下,乔知漾缓缓点了点头,轻声,“岑先生,我需要您的帮助。”
高端精明的猎手往往都擅长装成猎物出现。
就算是被利用,也是计划里的一部分。
听到这早已掌握股掌里的答复,岑昼敛着眸中的私欲,嗓音温润,“好。”
“那么——”
“失礼了。”
话音一落,他朝她伸出手,保持着绅士风度半搂住了她娇软的细腰,结实有力的臂弯富有安全感地往前一勾。
距离再次倏然拉近。
清冽干净的乌木香像是张绵密的大网般朝她笼罩而来。
乔知漾呼吸骤乱。
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让她的脑袋不由漾起了些微醺的晕眩感。
男人手腕上那串佛珠不轻不重地隔着她身上水蓝色的旗袍,透过上面柔软的布料,轻轻地掠过她的腰身。
轻微的酥痒激荡出陌生微妙的感觉。
乔知漾眼睫微颤,下意识地想要往后挣开一些。
但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已低下头,俯身凑近她通红的耳朵,臂弯不着痕迹收紧。
像是一个蓄谋已久的猎手藏着他的狼子野心,斯文有礼地诱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