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吧唧在了他嘴角上。周似一顿,看见他得逞的表情。“等这么久,值了。”他说。“……”谢江零坐直了些,目光毫不掩饰的上下扫她脸,开口就是一句:“你胖了。”“……”女孩子最不能容忍被别人说胖了。周似咬牙:“一点点。”“起码十斤。”“八斤!”她在奶奶家过年稍微吃的太不节制,每天夜宵,不胖才怪。“那过百没有?”谢江零又问。“没有,九十八。”谢江零嗯了一声,伸手掐了她脸上的肉,笑了:“胖了好。”周似被他捏的说话都含糊不清,但凉凉的道出了事实:“不好,要真胖我觉得你看都懒得看我一眼。”话一出,气氛也凉了。周似察觉到,抿了抿唇。谢江零顿下动作没有再捏。这是事实他没法反驳,默了好半天才说:“理是这么个理,但……”“别说了。”周似打断他,指了指场上,“你去打球吧。”“嗯。”两人深知这不是个好的话题,谢江零应了声起身走了。至于有多不好,如果一段浪漫甜蜜的故事凭借长相才会有个开始,那么,对于某部分人,残忍而又现实。而她,只是恰好不在这部分人中而已。仅此而已。-谢江零在那一群打球的热血青年里实在显得不在状态,晃了晃觉得没那个心情便又回去。周似抬头看他去捡外套问了句:“不打了吗?”“不打了,送你回去。”周似哦了一声站起来。他跟在旁边穿衣服,走到外面凉风儿一阵一阵的吹来,周似想起内外的温差提醒了一句:“你出汗了就把拉链拉上吧,吹一下万一感冒。”说着她自己把衣领往上拉了拉。谢江零没动,垂着眸子突然喊了她一声:“阿似。”听见这声,周似缩在衣袖里的手指无意识的捏紧,看着他嗯了一声。他嗓音低低的,像藏在风里:“对我失望吗?”又来了一阵风,吹乱了周似的头发,她仰头侧了下脸,贴在脸上的发丝便吹开了。伸手勾住压在耳后才转过来,平静的说了句:“没有。”间隔几秒,像是慎重考虑才给了回答。他信了。抬眼,漆黑的眸光也松了些,手掌覆上她后脑轻揉了下:“没有就好。”作者有话要说:有个周似的弟弟妹妹文———《心跳声》!!!!专栏可点收呀。周似对他某些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压抑是必然酸甜一模那天,作为一轮复习后的一次全面正规的模拟考试,与高考最相近的题型,有着最直接的参考性。班里的考试气氛比每一次都要浓重。桌椅三十张,五排六个,晚自习复习的时候大家都挤着,安安静静。周似靠在角落里,腿上摊着书,只差一点就睡着栽了下去。旁边谢江零撑着她脑袋说:“过来趴桌上睡。”她确实想趴桌上睡,无声同意了,轻轻挪了过去。离高考还剩三个月时间,周似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只考了两门,却比每一次都要吃力,或许是精神紧绷的缘故,她静坐于安静的教室里松懈下来,什么力气都没有。一张桌子周似只占了小小一个角,手臂横着垫着脸,另一只抱着头,尽量不妨碍谢江零复习。讲台上任课老师在备课,时而抬头朝底下望一眼,吴锦瑟突然感觉凳腿被踢了两下,转过去小声问:“老谢,咋?”谢江零侧抬下巴示意:“睡觉,挡挡。”吴锦瑟看了眼周似,哦了声转过去拉了拉宋子善。直到下课,周似被铃声吵醒。只动了动手,便听见一声:“醒了?”周似坐直,垂着眼嗡声嗯了下,没怎么清醒,过了几秒,随之而来的手麻腿麻几乎让她静止。谢江零抬眼瞥她:“怎么了?”“我麻了。”周似小声说,说完连忙补了句,“你别来动我。”“我像那种不安好心的人么。”“不像。”周似看着他,“你就是。”谢江零低笑了声:“我不是,你以后会知道。”周似嗯了声,因为想上厕所注意力都放在试探性动作上,所以没顺着问,这腿一动更软,她放弃。好了一会儿能动了她才站了起来,撑着谢江零的肩膀从空隙里走出去,随手把校服袖口撸到小臂,走廊上的风一打过来她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上了厕所洗了脸,打湿了半截手臂,脑海里只剩下马上回去复习这个念头。明早考理综,满教室的人几乎都在复习这三科,座位里谢江零转过去背抵着桌沿跟人说话,注意到周似回来收了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