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
我站在卡座旁边,冷眼看着徐睦洲和苏宴玩抓手指的游戏。
输了,徐睦洲摊手,仰头接了苏宴渡过来的酒。
然后勾住她下巴,俯身亲了下去。
苏宴娇笑着,半推半就,
“阿洲哥哥,姐姐在看我们呢。”
徐睦洲这才注意到我。
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
仿佛还想给徐睦洲留下冰清玉洁的印象。
但徐睦洲跟看一只流浪狗般扫了我一眼,声线慵懒,
“那有什么关系,她敢管我吗?”
“反正钓了她这些年,她不腻,我还烦了。”
字字诛心,杀人不见血。
苏宴热情地勾上徐睦洲的脖子,半是撒娇,半是逼问,
“那……阿洲哥哥也会烦我吗?”
徐睦洲低头看她,笑意暧昧无比,
“妹妹这么热情,我想烦都不忍心呢。”
说完,他再次和苏宴旁若无人地接起吻来。
我抄过台上的酒瓶,走到徐睦洲面前,狠狠倒了下去。
“徐睦洲,你真让我恶心!”
苏宴惊叫一声,急忙推开我,焦急地去给徐睦洲擦拭。
徐睦洲冷笑一声,
“苏瑜音,你挺有种啊。”
红酒顺着他那张精致又妖孽的脸往下流淌。
在酒吧的昏暗灯光下,显得诡异又妖冶。
我不受控制地后退半步。
这个男人,身上天生有一股暴戾的气息。
就像是闪着蜜糖光泽的毒药,令人着迷地想要靠近,却又被伤得体无完肤。
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是很生气吗,怎么怂了,嗯?”
徐睦洲步步紧逼,猛地掐住我的下巴。
他力气极大,几乎让我错以为骨头都被他捏碎了。
“一边说我恶心,一边还舔我?”
“生气吗?你看,你就算再气,也下不了手打我。”
“苏瑜音,这就叫贱,知道了没?”
我痛得颤抖,眼里不受控制地泛起泪花。
心底有个声音在大喊,
“徐睦洲,你不能这么贬低我。”
十年的青梅竹马,十年藏在心底的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