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力气骂我一定会有报应的。
对此,我轻描淡写的一句,“可惜,你的报应我看到了,我的报应你怕是看不到了。”
气得他提起枯瘦的手指想要拿手机砸我。
我抢先一步拿到他的手机,用他的指纹解开,然后面朝着他,将他的钱全部转给我自己,将他最宝贝的游戏账号全部注销,然后再直接恢复出厂设置格式化。
这些还不够,我将网络上那些指责谩骂他的话,一字一句,声情并茂的读给他听。
废物、垃圾、蛀虫……
被爸妈一直娇宠着,放在心里的宝贝哪里听过这样的话。
我没读几句,乔玉就气得嘴歪眼斜,嘴角不受控制地流出涎水。
看来也是命不久矣。
我没有钱给他找护工,也没有力气照顾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病床上苟延残喘。
乔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口里的涎水变成了血,从嘴角蔓延出来,满脸都是。
他眼神看向我,露出祈求的意味。
我想起小时候,他偷钱栽赃嫁祸给我,我爸拿着皮带抽得我全身没有一块儿好肉。
我当时也是这样眼巴巴看着他,希望他能主动承认错误。
哪怕是阻止一句也是好的。
可他什么也没有做,冷漠地移开了视线。
我起身走开,并把门关上。
医院走廊里的风,带着股阴冷的气息。
我走了两步,渐渐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虽然那一晚,我因为食欲不佳只吃了两口米饭,算是轻微中毒。
但是我原本就不堪重负的身体也到了强弩之末的时候了。
我强撑着一口气等我妈咽了气,火化后将骨灰按照约定送到刘芳梅那里。
至于我爸和乔玉,厕所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还有助纣为虐的刘芳梅,我给她塞了一万块钱,祈求她教教我做阴媒的门道。
她终于松口,将我拉进了他们内部的群里。
群里的发言生动的诠释了什么是人性的恶。
我将证据全部保存下来,整理后往警局发了一封实名举报信。
举报他们搞封建迷信,教唆杀人等。
当然了,除此之外,我又写了一封信,把所有事情合盘脱出,一五一十记录下来发给警察局。
报复是我的手段,自首是我的良知。
我坐在桌子前面,仔仔细细填写遗嘱。
银行卡里一共3万多块钱。
微不足道,但这已经是我的全部了。
我将这些钱全部捐给大山里的女孩儿。
希望能助他们在贫瘠的土地上自强不息,破茧成蝶。
万望他们不要像我一样,被迫成为重男轻女家庭的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