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同学?”姜知意面色古怪,“你可能不信,我爸也有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外号。”
王姆拉也惊讶,“你爸姓什么?”
“姓临。”
王姆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妈姓钟,你回去后可以问问你爸认不认识。”
两个人聊起长辈的八卦,一点不遮掩。聊得开了,王姆拉提起自己最近忙离婚的事,埋怨对方事业心太重,平时几乎隔三差五才能见面,见了面没话聊,也没有激情,两看生厌。
然后提起憧憬的爱情,两个人如胶似漆,谁也离不开谁,彼此扶持鼓励,若非如此就不要在一起。
“我是不是特别理想化?”王姆拉问道。
姜知意不理解,“有事业心很好啊,等老了想冲一把都冲不动了。”
“是。但人不就这样么,有了爱情想事业,有了事业想爱情,两者兼有的都能去烧高香了。”
王姆拉的话,姜知意没有体会,并不能感同身受。她一直觉得自己少了爱情的那根筋,似乎就是志不在此。
就像与霍六寺结婚十年,哪怕旁人都羡慕她,觉得霍六寺对她无微不至,她也试过认真对他,但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
说起来,还真有点对不起他。
忽然想到霍六寺,姜知意心中感慨。于是晚些时候,就去墓地看他。
冷冷清清的墓地,洁白的十字架墓碑刻着那个熟悉的名字,姜知意把带来的百合花放到墓前,就在草坪上坐下了。
寒冬腊月,天空隐有降雪的征兆。
姜知意坐了半天,也自言自语了半天。
说了什么,天知地知。
那之后,她就放正了心态。
那天晚上,姜知意决定回家。回去的路上发现有东西落在音乐厅了,刚折返,在门口遇到了叶霁林。
男人的神色罕见有点焦急,看到她才略微松了口气,对她说,“我来接你回家。”
姜知意挑了下眉,“我要排练,回不了。”
“那我陪你。”叶霁林一个手势,便有人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往里送。
姜知意连忙阻止,“我开玩笑的,正准备回去呢。”
叶霁林这才眉开眼笑,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说什么“不想公开就不公开”,他在行为上一点不低调,就差把他们是一对几个大字刻门楣上了。
姜知意无奈,躲进车内后说,“你干嘛呢,今天没事做了?”
“你就是我的事。”叶霁林与她挤坐在一起,抱着她不放,“宝贝,新婚燕尔的,你不能让我独自守空房啊。”
“我忙。”
“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好吧,我不习惯有人跟我睡一张床。”
“那我打地铺,但你别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