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职务上的原因,我们往往自命为法官,但身为法官的人并不是都足以担任法官这一职责。
秉公执法。
尸位素餐。
同流合污。
过去二十年来,科技伦理治理委员会有超过百名治理委员因公殉职,死因也是五花八门。
前往出现纷争的地方,卷入不可违抗的旋涡,要么服从要么反抗,然后惹来不必要的怨恨,死在异国他乡,从事这种工作的就是我这样的人。
虽然我是芳龄二十八的年轻女性,但我的身份在治理委员这个圈子里还算是上级。
正因为从事的是这样危险的工作,所以我大致懂得比邻星b政府军现在使用的一些武器的用法,平日也会接受一些战斗训练。
基于这个原因,身为战斗部队的一员、浑身肌肉、满配义体却害怕事后承担责任的凯索森坐在驾驶座上向我求救,也算是很正确的判断。
在凯索森的呼唤下,我不得已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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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凯索森一边把控着方向盘,一边向我解释现状,“刚刚他们朝我们开火,后面的散热片都快被打烂了,你知道吗?”
我回答不知道,凯索森愣了一下,笑着说:“你的情感冷漠症还真严重,冒昧问一下,你做/爱的时候开心吗?”
在现在这个社会,就算是自以为关系很好的人,一般也不会问这样的问题。
倒不是说涉及隐私,单单就是很没有教养。
不过,大学时代的室友就这么问过,所以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再加上他从未将我当成一名女性进行注视,被问及这种事虽然也挺恶心的,但我毫不在意。
为了给紧扣在轨道上的复式车轮提供充足的动力,列车的电动机正在持续地发出呜呜的声响,掩盖了车轮已然存在的一种不安稳的倾向——密封舱的扬声器发出微弱的噼啪声,透过车窗,隐约能见到火光闪烁!
看起来我们屁股后面确实跟了个大家伙。
我耐心等待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我跟大家一样开心啊。你打算怎么办?”
“我才想问你要怎么办!随便出手很容易造成外交事故。我是因为担心损害委员你的名誉,所以才出声的。”
“那还真是感谢!”
我如此回答后,凯索森语气变得正经了起来,语速缓慢且一字一顿:“应该是军用车。民用列车都有速度限制,升空速度跟维多利亚时代的铜制鸟笼式电梯差不多,我们先出发那么长时间,压根不可能追上我们。”
“不错啊,凯索森,你竟然知道维多利亚时代,还知道铜制鸟笼式电梯……”
“这样说还真是失礼,但这不是重点啦,重点在于这辆列车的外观搭配了不少武器挂载点,他们最新型的那种导弹,我的危险信号接收器上没有登记过它的雷达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