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皇后安分之后,就是看着这歌舞都多了几分趣味。不过相比较歌舞,更有趣的还是一旁几位宗妇发议论。一个梳着抛家髻的宗妇对着她旁边的夫人问:“你说陛下这么抬举贤妃,是不是打算废后了?”“废后也不至于吧,陛下已经降了爵位,那就应该不会在追究了,皇后这凤座还是稳的。”梳着抛家髻的宗妇低声说:“这种事,谁说的准呢。现在凤印可是在贤妃手里呢,皇后这和被废了有什么区别,不就差个名头么?”“话也不能这么说,皇后现在终究还坐在凤位上呢”,说到这里妇人顿了顿,压低声音说,“你说要是做了皇后,那他儿子不就成嫡子了么。贤妃自来出身高贵,平郡王又在兵部任职,这要是想……还不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梳着抛家髻的宗妇不认同:“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平郡王和太子关系要好,再说了平郡王现在可没有子嗣呢,太子也贤明,陛下又宠着,怎么可能轻易被……总之,我觉得你说的没可能。”“你这一说,倒也是。而且现在宸王妃也有了身孕,要是这一胎是男的,那说不准……”梳着抛家髻的妇人却觉得,“这都是说不准的事,太子的身子要真的不好,陛下总不能拿国祉,开玩笑不是。”“要说,还是宸王妃最有福气。”“宸王妃是福气高,唉,你听说没,就宸王妃的外祖家,这阵子可是没少烦苏夫人。要不是宸王妃有孕,宸王府不见客,我估计她能舔着脸到王府去,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99zl份,当真是恬不知耻”,梳着抛家髻的宗妇附和一句,八卦道。“嗐,这人往刚出走,水往低处流。她这么做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就是太异想天了些。”梳着抛家髻的宗妇讥笑道:“年前乞巧节宫宴,宁安伯府那个二姑娘,第一个跑到太子跟前说话,太子都不愿意理她,她却在那儿装傻充愣的。”“到底是妾生的,上不得打台面。”“唉唉唉,你快看,她又过去了。”苏锦婳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两人交谈,随着两人交谈看向了太子的位置,果然孟姣已经凑到了太子跟前,太子黑着脸,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孟姣的“毅力”好啊,全当看不见。愣是在见面自说自话好久,终于太子忍不下去了,“你能往别上站站么,你挡着光了。”孟姣脸上微红,期期艾艾的看了太子一眼,见太子已经转过来身,这才依依不舍的退下了。苏锦婳兴致勃勃的看戏,见孟姣这就被打发回来了,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舞乐稍歇,舞姬们施礼退下,孟姣不知道什么时候混了进去,翩然起舞间,还不忘朝着太子抛媚眼。刚刚苏锦婳还觉得没瞧过瘾,没想到孟姣这么快,就重新制定了“战略”瞧着可是够有意思的。但是太子可是懒的看,没等孟姣跳到一半呢,太子就已经起身离开了。苏锦婳没了意思,就开始鼓捣自己手里的手围,旁边的宸王见苏锦婳这么孩子的样子,忍不住发笑。鼓捣了一会儿,苏锦婳就没精神了,此时的宴会也进行了一半,宸王见苏锦婳直打瞌睡,便带着她和康元帝请了辞。两人上了马车,苏锦婳就窝到了宸王怀里,宸王把苏锦婳抱放在自己的腿上,苏锦婳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宸王故意捏她鼻子不让她睡。“婳儿,回去再睡,不然你该着凉了。”苏锦婳强迫自己睁开眼,但是小脑袋还是一点一点的,宸王捏了捏苏锦婳的小脸,苏锦婳不满的撅起小嘴。宸王附身亲了一口,这一亲下去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本来两人也很久没有亲热了。苏锦婳娇娇软软的身子又被他抱在怀里,宸王能坐怀不乱那就是圣人,可是宸王的大手一触即苏锦婳隆起的小腹,瞬间什么念头都消了。苏锦婳樱唇微张的呼气,忽然马车剧烈的震了一下。宸王紧紧护着苏锦婳,正打算问一下怎么回事,马车直接斜了,眼看就要翻了。宸王抱着苏锦婳下了马车,好在两人跳的及时,要不然非摔出个好歹不可。“婳儿,可有哪儿不舒服的?”苏锦婳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被宸王护着跳下了马车,并无什么大碍。只是被侧翻在地的马车,摔在地上的已经断裂开来的马车车身,吓得有些脸色发白。宸王见苏锦婳不说话,担忧的问:“婳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没有。”宸王松了口99zl气,看到对面已经撞的四分五裂的马车,眼里划过一抹暗流。“宁远,你去看看对面马车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