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丢人了。
是,离婚之后,她没有过夫妻生活。
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那麽……欲求不满吧?
还是在前夫面前。
离婚三年学了不少
男人此刻还把她拥在怀里,光裸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蓬勃有力的胸肌。
时隔三年,再一次和他肌肤相亲。
羞耻之余,白西月又恨自己无能——昨晚的记忆,记住的全是零七八碎没有用的东西,饿了这麽久,好不容易吃了顿大餐,个中细节,竟然一点儿不记得。
笨死拉倒!
以她身上的酸痛程度来说,昨晚的季连城,肯定是……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羞耻得脚丫都要蜷起来了。
季连城看着怀里的女人,眼睁睁见她耳后晕红一片,最后整个耳朵都是红通通的。
他喉结无声地上下动了动。
大手箍在她的腰间,手心的温度,几乎要灼伤她的肌肤。
两人都没有说话,白西月只觉得空气里弥漫的都是尴尬至极的因子。
「喝水吗?」
男人又问了一句。
白西月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让自己慢慢冷静了下来。
她默默把身体往前移了移,「你出去……」
话没说完,就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这声音……
怎麽嘶哑成这样?
季连城掀开薄被下床,解释道:「抱歉,是我没控制住……」
没控制住什麽?
她得怎麽叫,才能把嗓子哑成这样?
白西月再也忍不住,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咬牙无声尖叫。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接着,她听见季连城说:「衣服给你放床头了,洗漱用品都是新的。我先去公司,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谁要给你打电话!
周围彻底安静了,白西月才做贼似的从被子里冒出头来。
飞快地穿了内衣打底,她才去了洗手间,擡眸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一副含羞带怯、满面含春,又忍不住想捂脸。衣领间若隐若现的痕迹让她心里警铃大作,她一把扯下衣领——果不其然,颈间,锁骨上,再往下,触目所及,都是男人蹂躏后的痕迹。
季!连!城!
你是狗吗!
离婚三年你别的没学会,倒懂这些了?
白西月气得想杀人,可随即想到——如果季连城真的是在婚后才学会的这些,那麽,这说明什麽?
心底有块地方迅速塌陷,不可名状的酸楚一点点冒上来。
白西月努力咽下那份苦涩,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都离婚了,他就算有别的女人,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