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冷眼撇了一眼摔得七晕八素的男人,他将身上的短袖脱了下来,披在半果的少女身上,随即眼神冰冷地看向已经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的男人。男人额头被磕出了血,他伸手摸了一下渗出鲜血的额头,然后看向指尖上的鲜血,神色阴霾,指着石头一脸怨毒道:“很好,敢打老子,老子定要你生不如死。”少女听着男子怨毒的话语,害怕的缩紧肩,一脸担忧地看着石头。陆诚也冲了过来,一向暴脾气的没忍住怒意,冲上去一脚踢在男人肚子上,将男人踢得一个人仰马翻。“呸,既然都没好果子吃了,老子打死你这个混蛋。”陆诚抬起手就要暴揍男人,却被冲过来的几个壮汉拦住了。平时明明力大如牛的几人,此刻竟然象征性地拦住气愤的陆诚。陆诚正在气头上,也没注意到几个壮汉只是象征性地拉着自己,他又一脚踢在男人肚子上,骂道:“你他妈也是男人,你以后也有孩子,你难道愿意看到别的男人欺负自己的女儿吗?”陆诚喜欢换个角度想事情,只要想到自己未来的女儿遇到这样的人渣,气得肺都快炸了,一脚又一脚踢过去,把男人踢得哀嚎不止。周围几个壮汉争先恐后地拉着陆诚,但都没有用力,看着被踹得哀嚎不止的男人,只觉解气。石头看着佯装着拉着陆诚的几个壮汉,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随即看到有个壮汉趁男人不注意,一脚踢过去,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见陆诚没吃亏,偏头看向那个少女,少女被吓得不轻,她穿着石头给她的短袖,遮住身上的部位,这才胆战心惊的看向石头。她张嘴想说谢谢,石头却对她摇了摇头,小声道:“走,不要留在这里。”少女双眼依旧含着泪水,她感激地看了一眼石头,然后穿着石头的衣服匆匆离开这间房子。我们打一架少女离开后没多久,两个六十多岁的夫妇冲了进来,他们看了一眼被踢得蜷缩在角落的男人,呼天抢地,哀嚎着奔到男人身边。两个老人扶起被踢惨了的男人,怒骂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竟敢伤我的宝贝儿子?”听着熟悉的声音,陆诚怔了一下。他连忙看过去,当看到两个老人的长相,回忆瞬间被拉回到那个下午,他被父母无情抛弃在沧溟国城外,一个人害怕地走在陌生的环境里,无助、绝望笼罩着他,他害怕的大喊,可惹来的却是路人的无情嘲笑和谩骂。男人见到自己父母,仿佛找到了撑腰的人,他指着陆诚,伤心骂道:“爸妈,就是他,他打我。”两位老人愤怒的看向陆诚,破口大骂,“你谁啊?竟敢打我儿?你知不知道,你的首领是我们的大儿子。”陆诚被吼的头昏脑涨,大脑轰鸣,根本听不清两位老人在骂些什么。老妇人今年六十多了,但却依旧硬朗,她搂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指着陆诚骂着各种难听的话,“你这狗娘养的东西,竟敢打我儿子,老娘要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就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混账玩意儿,竟敢打老子的宝贝儿子,等我大儿回来了,我让他杀了你。”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恶毒,他看着陆诚,一副恨不得杀了陆诚的恶毒嘴脸。“你可以试试?”石头见老人敢这么咒骂他的陆医生,他挡在陆诚前面,冷眼直视老人。老人被石头身上散发的杀气吓到,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一旁地陆诚看着眼前一幕,突然觉得好累,身子无力的靠在石头身上,第一次发现石头的肩膀好宽阔,好温暖,好有踏实感。他神色疲惫地阖上双眼,感受着石头给他的独有温暖。这感觉,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他只知道,有石头在,就算面对再多困难,也不觉得困难。石头自然注意到陆诚的反常,他回头,看着神色疲惫的陆诚,眼中盛满了心疼。他转身,将陆诚拥到自己怀里,然后打横抱起,无视身后两个老人的谩骂声,抱着陆诚走出这间房子。若是往常,被公主抱的陆诚可能还要挣扎一下,但是今日的陆诚十分疲惫,他双臂搂住石头的脖子,头轻轻靠在石头的颈窝里,贪恋着石头身上的温暖。几个壮汉不敢惹那两个老人,连忙跟在石头二人身后。石头抱着陆诚回到他们住的房子,将陆诚放到床上,温声问道:“陆医生,你怎么了?”陆诚缓缓睁开眼眸,漆黑如墨的眼眸里盛满了疲惫,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痛,缓缓道:“石头,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