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葵欣然摸狗头:“以后你就叫小黄。”
祁越:弱智家族又多一个。
小黑则猝然起立:“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翻译:哪来的傻狗,滚啊!
猫狗之间似乎天然敌对,尤其当你的原住民是一只被独宠惯了的霸道猫时,争宠之仇不共戴天,非得给新来的家伙立点规矩不可。
小黑气?势汹汹狂揍小黄。
小黄保留着良好的警犬习性,忠厚,友善,绝不轻易欺负弱小。
它?低头看着三个月大的小黑,抬起一条腿摁住对方的小脑壳,从根本上获得战斗的胜利。
“好了。”公平公正的主人介入纷争,刚拉住一猫一狗。
监狱大门处的电动门滴一声?启动,徐徐敞开大门。
“嘻……嘻嘻。”
保安亭玻璃内面映出一张凹陷的猴形人脸。
办公楼窗户大开,层层都有人头,仿佛上课到一半被吸引出来的学生们,不知在那偷看了多久。
知晓自己?被发现后,他们吹口?哨的吹口?哨,鼓掌的鼓掌,还有欢呼的,打黄腔的,充满一股反常的亢奋氛围。
“祁越!狗杂种!好久不见,原来你还活着啊。”
六楼,整层楼只立着一个人,有点独享高位的意思。他胳膊交叉抱着一根电棍,声?音浑厚,臂膀健壮,肌肉几?乎要撑破背心。
“最近还好么?我怎么听?说你到新的训诫所之后,被那个假惺惺的四只眼用爱感化了?变成?一条夹着尾巴的看门狗啊?”
话里分明的讥诮。
底下的人个个拉耳朵吐舌头,模仿狗的样子嘶嘶吐气?,汪汪地叫,最后指着祁越笑得人仰马翻,格外夸张。
“笑什?么笑,这可是我们光海训诫所最牛逼的一号人!我们那个谁来着?哦,纪爸爸,一不小心死在他手里,老惨了。”
肌肉男先是大声?怒吼,接着语气?一变,有点矫揉造作起来:“你可是我的偶像啊,祁越,祁老大,我做梦都想跟你来两招,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进来跟我玩玩呢?”
小弟们一听?这话,又嗷嗷哦哦地叫起来:“玩啊,敢不敢玩!不玩你是孙子啊!”
林秋葵站得离车近,保安大爷连忙拉下车窗,急得直拍大腿:“闺女,进不得,这地儿绝对进不得!所长以前给老头子说过,这牢里关了太多光海出来的人,都被姓纪的畜生逼疯了,一个个杀人抢劫,身上的罪可不止一两桩,回不了头啦!”
“他们这些人,杀心重得很。尤其这种管姓纪认爹的最疯,一逮住同个地方出来的,甭管男的女的,就跟一个碗里的蛐蛐儿似的,非得斗个死活不可。他们人那么多,祁小子吃亏啊!”
啊。说来她也有印象。
光海训诫所杀人案之所以惊天动地,不单单因为纪存知一个人的恶行,而是他恶意设置密闭环境,向部分学生灌输极端阶级思想,大肆鼓励暴力压制,推行内部举报。
一个魔鬼死去了,魔鬼批量制造的实验品尚存,这场闹剧便尚未结束。
当时不少记者?冲着热门头条,竞相追查曾在光海训诫所长期生活过的人们的后续生活。情况通常分为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