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向下望去,一个浑身湿透,里衣紧紧贴合身体,另一人则干脆光着上身。
尽管他们有婚契在手,青天白日下这般站在一起也实在过于惹眼。
温泠月觉得似乎有什么要从身体里跳出来。
门外之人终于再次发话:
“因有要事需殿下定夺,事关朝政,故麻烦南玉姑娘……打开大门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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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三片玫瑰花瓣的白色小狗朝你伸出双臂,并期待你过来抱抱他
第二十七颗杏仁
黄昏挽歌,青鸟徘徊。
雾春汤内一片寂静。
纵南玉觉得不妥,但见嵇白并无妄图擅闯之意才徐徐将大门打开。
橙黄瞬时将雾春汤狭窄的走廊洒满,却空无一人。
南玉试探着向内唤了一声,待到水雾袅袅飘来,也没有带来回应。
“娘娘,奴婢进去了?”
她将门虚掩上,不叫门外人看见内里春光,可直到走入正中大厅内的汤泉,拨开雾气也不曾见到半分人影。
“娘娘?”踏到池边,望向池中也空无一人,她又大声唤了一句,依旧无人答复。
便步履匆匆越过屏风道一把将大门扯开,嵇白焦急:“殿下可在?“
南玉却比他还要慌张:“不好了,没、没有。”
“殿下不在?”
“不止殿下,连、连娘娘也不见了!”
*
狭窄的角落连黄昏微芒都只容丝丝缕缕映入。
却刚好有一缕打在她背上。
少女发丝垂落,水滴落地声无限放大,却不敌二人极力掩饰的喘息。
她始终垂着头,手不安地捂在胸口,对面男人的喘息几乎贴近她鼻尖,想要挪动却没有半分余地。
南玉的脚步她听得一清二楚,在空明的室内宛若玉珠触地。
她根本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傅沉砚气定神闲拉到屏风后的。其实她根本没必要躲避啊……
这本来就是她的地方啊!
不满地瞄了他一眼,唇始终不曾放下过,颇有蓄势待发随时从躲避处冲出去的架势。
他在怕什么啊?不就是没穿衣服吗。
是太子又如何,禹游又从未有一条例律规定皇太子不能脱衣服的。
真是不知道傅沉砚在羞耻些什么。
但即使她默默在心底腹诽这样久,余光瞥向那个警惕的男人时依旧不由自主令她喉间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