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低低一笑,冰凉指尖攀爬而上,轻轻剥去她肩头的衣衫。
冰肌玉骨,轻薄通透,皎白得如同天上明月。
他忍不住轻叹。
窗外有风吹过,晃得竹林窸窣作响。
细细密密的吻紧接着落下来,半是怜惜半是抚慰。
无可救药的万劫不复。
云雨初歇,她已是累极,勉力撑起身子,又颤颤巍巍去捞榻旁散落的衣裙。
却被人截下。
“我替妹妹穿。”他自身后探过手来,拾起她的衣裙,为她一一穿好。
那件云锦天青的碧纱裙有些揉皱了,他抚平上面的折痕,顺着裙一直往上,直到揽过盈盈一握的纤腰。
“妹妹这便走了?”
他搂着她,在她耳畔低低问她。
温热的气息散在她颈间,欢好过后的声音略有些低哑,是极度愉悦后的餍足。
“嗯。”她低垂着眼帘,不敢看他,轻声细语得解释,“外祖母还等着呢。”
他微微笑,没有揭穿她这拙劣的谎。
姑娘轻轻拉开他揽在腰际的手,素手微抬,拢了拢青丝,虚虚挽了个髻,剩下大半垂在腰际。
仍是深闺姑娘的发。
又下榻。
雪白的足,洁白的绫袜,海棠春的绣鞋。
她穿好,走至门前,才回头。
声音娇娇柔柔,看过来的眸中也带着恳求,“哥哥晚些再出去罢。”
至少,不要叫人察觉出来。
至少,让她能得以遮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