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贺然没福气。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
“老爷子发了话,贺家男丁这下子可是要编一个花名册给安安筛选,连我那远在美国读藤校的小侄子都被迫送了生活照来。
“哦呵呵呵呵呵,这可太让老爷子费心了,替我谢谢他。”
苟安支棱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觉得有点无聊,又隔着贺津行看了眼贺然,贺然沉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开始服务员帮忙盛的那碗汤都放在那,动也未动。
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苟安就有点想犯贱。
随手拿起了手边盛了一点点五粮液的小酒杯,对着贺然举了举:“来呀,贺小少爷,喝不成交杯酒,勉强喝个散伙酒咯?
空气悬停,唯独喵喵喵的崩溃发癫——
【蕉蕉:……您能不能歇歇!】
【蕉蕉:非得招猫逗狗把名单上的全安排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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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真正的看不出一毛钱强颜欢笑。
贺然额角青筋突突跳动了下,正欲骂人,这时候听见贺津行淡道:“也好,阿然,我教过你做事要有始有终。
于是他不得不黑着脸,撑着桌子站起来,以茶带酒,顶着那张又肿又臭的脸,不情不愿地喝下这杯莫名其妙的散伙酒。
放下酒杯,苟安余光不小心瞥见角落里的夜朗,顶着棺材脸站在那一动不动。
苟安:……
【蕉蕉:招惹他的份额刚才在楼下已经用掉了!!!】
【蕉蕉:求求你!!!】
【蕉蕉:达咩!!!】
苟安:……
默默挪开了视线,苟大小姐不幸地发现今晚最顺眼的居然是她这位隔壁邻居小叔——不动声色、杀人无形前后双杀夜朗、贺然的他今天可是大功臣。
此时男人脱了西装外套只着衬衫,衬衫稍微折起在手腕偏上位置,露出了靠近她的这边手腕,手腕上带着一块爱彼皇家橡树。
精钢材质,深色表盘。
伴随着他每次手部微动,她仿佛能听见秒表挪动的“啼嗒”声,与此同时,熟悉的杀人狂魔同款古龙水香似有似无飘入鼻息——
眼睛盯着他手腕上凸出的骨节出神。
在苟安反应过来前,她在心里嘟囔了句为什么一直说话,吃饱了才有力气淦别人,然后伸筷子夹了正好转到她面前的虾饺,放到了旁边男人白瓷碗里。
圆圆的、被贴心做的正好一口能吃掉的水晶虾饺滚落在陶瓷碗中,苟安甚至用的是自己的筷子。全程做的无声无息。
晋山码头这次的开发,陈近理前几天跟我说过,希望还是以环……保为第一原则。只有贺津行明显是微微一顿、不自然的诡异断句,暴露了他并没有错过自己被投喂的事实。
而并不用贺津行做出任何反应……醒神过来的投喂人自己先裂开了。
【蕉蕉:】
【蕉蕉:你在做什么?】
苟安:……
苟安:我不知道。
苟安:可能是被你那句“名
单上的全部安排”给安排了。
【蕉蕉:你赖我吗?……………行行好做个人吧咱们到底谁才是畜生,自己干蠢事居然想甩锅一只可怜的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