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之前不是你讨厌她讨厌的要死吗?你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啊?
“哎呀是啦,相比之下,我觉得苟旬带来那个女的更讨厌一点,总是用小心翼翼的眼神儿看着你,好像你说话大声点就能欺负到她似的,有毛病。
苟安听得都快痴呆了,外面不知道是哪两位千金对她由
爱生恨,居然脑补出她要离开江城并且对她有点舍不得的剧情……
她不过是贺渊跳个舞而已啊!这些人怎么就脑补她嫁去国外——会不会想太多!
苟安从洗手间回来,一边四处搜寻贺渊上哪去了,准备到旁边休息一会儿就陪他再跳两曲儿——倒不是头铁硬上叛逆期。
反正坏话都被讲了,嘲也被嘲了,猜也被猜了个遍,这时候摆出不情不愿、立刻避嫌分开的模样,反而正中那些无聊人下怀。
苟安想的很清楚,于是在切换音乐的空挡,迅速穿越人群往甜品台方向丝滑移动,准备做好体力补给,然后战斗到底。
眼看着就要到甜品台那边,她都看准了一杯新放在那加冰的鲜榨橙汁。结果手还没伸过去,胳膊被人从后面一把拽住,且不容分说地往后拖了拖。
哦,是贺渊。
这孩子真的有点粘人的。小阿弟乖,姐姐喘喘一会儿再——
苟安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然后发现抓住她的人身高好像有些不大对。
原本贺渊只比她高一个头,现在立在她身后的人像是一座门板似的,投下的阴影将她结结实实笼罩起来。
周围也突然安静得可怕。苟安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那人弧线完美的下颚,薄唇边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明明知道,此时此刻,周围的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他的笑容依然没有丝毫的变化。双唇因为震惊没有办法闭合,就这样保持着痴呆的表情,被拖回舞池中央。
啊。
不是——
啊?
苟安回头看了看甜品台方向。
下巴被碰了碰,男人的手指侧大概是常年握笔有不同于少年人的薄茧,只是仿佛漫不经心稍一拨弄,轻易就把她扭开的脸转了回来。
“看哪?”
贺津行的声音近在咫尺地在头顶响起来,嗓音淡然。
橙汁……
音乐响起,腰被握住的那一瞬间,苟安大脑一片空白。
“嗯。”
男人应了声,垂下眼,扫了眼因为此时的搭在后腰的手,下意识往他怀里靠了靠的小姑娘。跳完这曲
,放你回去,喝什么都行。
一首新的舞曲重新开始,但是怀中的人却因为走神差点儿踩着他的脚,贺津行不得不把她直接拎起来放出去,这样的暗自发力倒是把走神的人唤回了注意力。
苟安再次抬头,有一种整个宴会厅的屋顶都在天旋地转的感觉。
她的腰握在贺津行的手中,她在和贺津行共舞——剧情发展过于魔幻。导致一切都失去了真实感。
吞咽一口唾液,她找回了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
“那个。”
嗯。
可以稍微问一问,您这是在做什么吗?“还不明显吗?”
头顶传来的声音依然云淡风轻。
他的唇角总是能保持着一个最完美的弧度,尽管此时此刻说出的话跟这样温和的表情并无任何关系。
为了让闲杂人等闭上他们的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