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峋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我的小祖宗,别哭了行不行?峋哥道歉,我错了,真错了。”
“是不是开快车吓着你了?我之后慢慢开好不好?”
许星送了握住车顶扶手的手,双臂脱力似的软下来,掌心里都是青白色,皮肤因为摩擦变得皱皱的。
温峋看得心疼,小心翼翼给她揉着掌心。
他蹲在她面前,仰头看她,许星委屈地控诉:“我发出这么大的动静你都没有听见……我还以为你要带着我去死。”
“没有,你这么乖,傻子才舍得带你下地狱。是我发疯没听见,峋哥错了,我道歉。别生气,也别哭了好不好?”
温峋有一种魔力,吊儿郎当,自由散漫时浑身上下都透着坏,像一匹狼,野性难驯。
可当他放下身段,耐心哄她时,那双如狼般狠毒暴戾的眼睛又会温柔得如同一泓清泉,真诚得让人不容置疑,好像她真的被他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上。
可她依旧委屈,他不想说就说不想说,为什么要生气呢?她又不是一定到得到一个结果。
她垂下眼睫,视线落在被他轻轻揉按的手掌上,启唇:“我以后不问你戒烟的原因了,如果有人问,你也别生气,尤其在开车的时候,很危险。”
温峋怔住,心尖酸涩。
他恨不得回到二十分钟前狠狠扇自己两巴掌,看他都做的混账事。
“没有不想说,”他嗓音发涩,指腹小心抹去她的眼泪,“你不是说我身上臭吗?王辰说可能是烟味,怕熏着你,所以戒了。”
许星压根就没往她身上想过,一时间瞪圆了一双湿漉漉的鹿眼,呆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温峋戒烟是因为她?
可是她什么时候说过他身上……
记忆回溯,她猛地愣住,想起之前胡女士在他身上留下的香水味。
许星:“……”
她只是不喜欢那个味道,才随口胡说的,他怎么还当真了?
不仅当了真,还正儿八经地开始戒烟了……
温峋见她呆住,实在可爱,便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
“也没有生气,情绪失控是因为……”他停了一瞬,眉心少见的闪过痛色,连呼吸都稍稍凝滞,“是因为……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他咬牙,喉结不安地滚动,刚毅帅气的脸上都是真诚:“吓着你了,对不起。”
许星眸光微闪,脸颊有点发烫,认真和他对视,问:“那你现在还难受吗?”
“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