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君立刻坐直了身子,微微僵硬,将军饶有趣味地看向他,颇觉小公子天真,这军中有什么能逃得了他的耳朵,红药气时骂他都不背人,还指望他不知道吗?
小公子挑着眼帘怯生生地望着他,迟疑地问:“那将军……”
“女流之辈逞逞口上之快,你当本将有多闲。”
这话叫红药知道了,又狠狠地呸了一口,刚被给了个小下马威,到底把嘴边的骂人话咽下去了,仍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从君不解,问:“将军为何……”
“纵容我?”红药说,“他搭理我做什么?我又不陪他睡觉。”
红药抬眼看他:“他是主子,说的话你不能不想,又都不能细想,谁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你服侍好了,便就是句戏言,服侍不好,什么意思都可能有。可说白了,他犯不着来整治我。”
展戎那人,谁能猜到他的心思?说不定还在反月饼那个事儿呢,正处监军归来之际,从君这时候要是不得安分,那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红药点到为止,一句也不想多劝。
作者的话:伴君如伴虎并不是专指侍奉君王,是指大人物喜怒无常,比你权势高很多,不受任何事物制约。
我太难了,我比监军还难,要在将军眼皮底下找一个机会能让他俩干上,还得情节合理,这不是他俩在偷情,是我在偷情!
红药:出于理智我得劝你两句,出于情感我希望你们赶紧搞到一起。
克制
奉江一行人远远地就看见了瀚城大敞四开的城门,两队士兵列队在两侧,并不见展戎的身影,奉江并不感到意外,展戎的脾性,他没指望他会出城迎接。
摆出了这么个架势来,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
一行人马开进城中,展连豪在城楼下等待,道:“监军辛苦了,早为监军与几位备好了房间与浴汤,将军正在军府中等候,就等监军稍作休整。”
奉江应了声,自有负责勤务的士兵来带他们去歇息。
奉江的屋子在府院的侧厢,正是展戎搬至正宅前临时居住的那间,按照房屋制式来说,监军住在这里正是合规矩的,可联想到其他事情,自有些嘲讽的意味在。
奉江不知此事,走进房中之后勤务兵问他,可需女子服侍沐浴更衣,奉江摆了摆手,命他下去了。
奉江的目光在屋中环视,打量了一下房间布局,他目光落在外室的小床上,不知为何,总觉得小公子在这里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