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听了,暗暗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还是父亲想得周到!”
第二日郑素柔给傅太后请安时,巧妙的将话题引入皇上膝下犹虚,又按季婉教给她的话,婉转的将皇上冷落皇后的事与太后说了,太后听了,神色果然不悦,道:
“皇后只要恭心勤谨,一心一意服侍皇上,皇上感激她的诚心,自然就回到她的身边了!”
郑素柔装得十分柔顺的道:“如此说来,臣妾代皇后娘娘谢太后了,臣妾谢太后……”
当日,傅太后便命人召来慕容祈墨训饬了一顿,,傅太后由子嗣说到社稷,一句一句的,直说到慕容祈墨心里,慕容祈墨恭听着,手心湿腻,连额头也浮出细细的汗,竟无言以对。
“听我一句话,你既已立后,就好好待她,况且她还救过皇上一命呢?只有中宫之位稳固,后宫之中自然就少了许多事。他日皇后怀上龙裔,一切顺遂,皇上也后事无忧了。”
慕容祈墨连连应着,傅太后便点点头,道:“去吧!”
慕容祈墨忙起身告退。
自此之后,慕容祈墨即使不愿,仍遵母命时常宿于未央宫。
先生好大的胆子!
众妃嫔见慕容祈墨与季婉鸾凤和鸣,倒也没敢有太多的语言,但渔阳每回见了,心内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季婉每回见到她时,第一眼总是看到她头上戴着的坠金钗头凤。
郑素柔与季婉来往得更为密切,人前人后的,也得了不少风光。
只有张美人仍然如一潭深水般波澜不兴,与众人不会走得太近,也不太远,除了渔阳。
季婉自得了君宠,人前已是风光无限,心中自是欢喜不已。想着皇上虽然仍是不碰她,但既然同缩一床,总会有机会的。
因此对于一些不顺心的小事儿也不太计较,表面上大度贤淑,一派母仪天下的从容。
一时间满朝上下,宫中内外无不一口称赞皇后的,季婉也志得意满。
转眼间,又过了一个月,渔阳在宫中已两个多月了。
此时已是六月,天气已经热起来,殿外的榆柳上已蝉鸣成片,宫中上下人等都换了轻薄的绸、纱衣。
渔阳每日只静心呆在承恩宫,或作画,或弹琴,谁主位,谁受宠,这些本就与她无关。
一日晨起,独自坐在殿后花亭中发呆,坐了一会心内发闷,便慢腾腾的步出宫门,不知不觉的又朝御花园走了去。
她平日从不主动到其它妃嫔宫里去,偶尔有张美人和柳叶儿到她宫里来,如今柳叶儿有孕,自是来得少了。因此她平日除了去御花园,便没多少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