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易羽心内冷笑一声,却毫不犹豫地推开季婉,季婉一诧,仍如饴糖般粘了上去。
上官易羽脸色一冷,突然邪恶地笑了一声,狠狠地将她抱起丢到榻上,使劲将她怀上的衣襟一拉,覆了下去……心想这个狡猾的女人,就连交易,也做得如此不动声色!
有意成全!
被丈夫冷落了三年,冷了她的心,却硬了她的狠!她一个个地翦除他身边的女人,一步步爬上后位,她原以为如此便能一切遂愿,不想却因此而失却所有……
很快,帐幔中便发出季婉那令人血脉贲张的呻吟喘息之声,殿外的人早已自觉退了开去,此时的椒房殿外,悄无声息。
慕容祈墨连贴身侍从也不带,只身走进殿来。
来至殿门,见殿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心头正诧异。忽然闻见内殿隐隐约约的暖昧声息,心内一时明了,脸色刹那间阴沉起来,牙关不由紧咬,颌上的青筋动了动,却霍然转了身!
恰好红梅由外进来,蓦然见了慕容祈墨,吓得胆尖儿都破了,扑地伏下去口内高喊道:“奴婢磕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她之所以如此高声,是为了让殿内的季婉他们听见,喊完了,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慕容祈墨看了她一眼,故作惊怒道:“怎么这殿里一个人也没有?你们这些奴才们也忒不守规矩了!朕有事还得满宫找你们去?!”
“奴婢该死!请皇上恕罪!”红梅心内错愕了,忙磕首道。
“起来吧,往后再如此,朕定斩不赦!你们娘娘哪里去了?”慕容祈墨语气缓了些。
红梅忙道:“回皇上,皇后娘娘才说心内闷得慌,已往御花园去了,皇上如要找她,奴婢这就为皇上请去!”
“不必了!”慕容祈墨手一扬,自下殿阶去了。
红梅见了,机灵地又是一磕:“恭送皇上!”
上官易羽与季婉听了均是一惊一乍的,听见慕容祈墨走了,季婉心内惊慌已没了兴致。
上官易羽想起当日慕容祈墨的话,知他早已是知道了的。刚才明明已是撞破,却不揭穿,反拿话来故意掩饰,因而反大了胆,仍将季婉一按……
承恩宫里,渔阳静静地画着画儿,身旁的绿春不禁焦灼。
“娘娘,都这个时候了,您不为自己筹划怎么脱身,怎么还有心情作画呀?”说着又近身来看,见雪白的宣纸上,纵横曲折的都是屋宇殿角廊道宫墙,既非人物,亦非山水,不由讶道,“这画的都是什么呀?”
“皇宫图。”渔阳淡淡道。
“画这个干什么!”绿春更疑惑了。
“山人自有妙用!”渔阳头也不抬,自顾自画着。耳边犹有惊心的消息回响:边关急报,逆臣安平召领兵攻陷阳城,大诺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