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所有他喜欢的东西,平静的看着他痛苦的隐忍,向来是他那位父亲喜欢做的事情。
再看一眼面前这位父亲亲自指派过来的,有着比女孩都出色容貌的小男仆。
陆宴州眸中的温度尽数降了下去,先前那点兴趣也荡然无存。
时了了抿抿唇。
丸丸十分心急:【宿主,怎么回事儿啊!!?】
时了了简单的给它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先前她问过园丁,想要一小块地种点菜,那位园丁很是慷慨的带她来到这里,说是这里随便种。
起初看到那大片的花,时了了还十分犹豫,因为那些花开的太漂亮了,实在不像无人打理的花圃。
但园丁坚持这里没人管,那些花只是野花,第二天时了了再来时,发现那些花全都没了,园丁热心的告诉她自己已经帮忙把花都拔了,让她放心种。
丸丸放心了:【那你快跟男主解释啊,他要是开除你,你就再也回到原本的世界了!】
可是……如果说出口的话,陆宴州会相信吗?
正这么想着,一直等着他开口的陆宴州不再看她,神情恹恹:“我会支付你双倍的工资,你收拾好东西可以回我父亲那里了。”
说完,转身离去,没有再看时了了一眼。
虽然走的决绝,但他下意识的想对方会是什么表情。
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还是沮丧?到底是大男人,总不会哭———
【宴子!别走啊宴子!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你听我解释啊宴子!!!】
陆宴州:“………”
终究是错付了。
时了了快走两步,正想拦住陆宴州,没成想身前这人突然回了头。
猝不及防的相撞,鼻尖撞上了面前人硬邦邦的胸膛,酸痛感刺激出了生理性的眼泪,眼圈随着眼泪的掉落霎时间红了。
醇厚的木质香调一晃而过,时了了下意识的将面前人推了开来。
陆宴州虽然有点洁癖,但也不至于会对别人不小心的触碰太过敏感。
倒是时了了的抗拒更为明显。
方才鼻尖嗅到的馨香让他有些诧异。
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么这么香。
抬眸刹那,瞥见面前人捂着鼻子,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那双眼尾上翘的眸中蒙着层水光,看起来可怜极了。
陆宴州突然想到之前无意中听到佣人们对时了了的讨论。
男狐狸精……
倘若他不是他确信自己的性取向是女生的话,都要忍不住怀疑父亲的把人送过来的动机了。
眉眼间划过一瞬的无奈。
“没事儿吧。”
时了了捂着鼻子含糊的说了一句什么。
陆宴州没听清,微挑眉示意她再说一遍。
时了了:“………报工伤吗?”
陆宴州:“……可以。”
一旁的佣人:?
不是要让她卷铺盖走人吗??怎么突然报上工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