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洪凤大袖一挥:“就冲你慷慨激昂的剑客,诗成鸣州的才气,本学政裁决,破例允许你入场!”
宋佳霖激动道:“杜兄,恭喜。”
杜预感动:“佳霖兄弟仗义执言,被我牵连,恳请田大人允许他一并参考。”
田学政心情大好,自然无有不准:“可。”
范仲永气得眼睛发绿。
“老黑那蠢货,信誓旦旦告诉我已将杜预打死抛尸荒野。”
“但他非但没死,反而才气大开?诗成鸣州?”
“这可如何是好?”
田洪凤转向牛达,冷冷道:“你这学丞眼瞎了,还是心黑了?连县里这么优秀的士子,诗成鸣州,都往外赶?难怪大名县这些年成绩每况愈下,你这胥吏难逃罪责。”
牛达腿脚一软,急忙解释:“大人,属下不是···”
田洪凤淡淡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你好自为之。考完试本官再找你算账。”
“是··”
牛达垂头丧气。
晦气。
他身为学丞自觉晋升无望,便滥用职权,上下其手,大肆捞金。
收了范仲永5000两纹银,要对付杜预,本以为手拿把掐,想不到阴沟翻船,被杜预一首诗惊动田学政,反将一军,灰头土脸。
牛达油滑胥吏,心胸狭窄,岂能就此罢休?
一不做,二不休。
他扯过范仲永,咬牙切齿:“你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吗?杜预怎么又来了?比传说中更厉害。”
范仲永目光阴狠:“就算他诗成鸣州,那又怎么样?”
“他不过一个外乡人,无根无基,寒门子弟。”
“而我范家却大名县望族,三代进士。”
“牛大人,你可拿来我5000两,答应过要帮我拿下童生试案首。”
“啊,这?”
牛达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一肚子火没处发,只能皱眉。
他暗中收了范家一处值五千两铺面,允诺童生试试会助范仲永一臂之力,勇夺童生试案首。
牛达之所以敢大包大揽,因童生试并不太受重视,县学丞便可判卷,说了算。
等于牛达将案首之位,五千两卖给了范仲永。
谁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圣元大陆县试、府试、院试第一名称案首,再加上乡试解元、会试会元、殿试状元,合称六元。
虽然县试童生案首,是六元最小的一个,但毕竟是六元之一。
获得案首,能大幅提升范仲永文名,更坐实他“神童”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