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
不若就此认输,赌一把,也好保存一下实力,毕竟接下来的事情才更为重要。
岑染抚着认输的牌子,反复思忖纠结。
贺兰将这些看在眼中,心疼在心里,轻轻拍着她的胳膊,道:“木头,不行的话,换个理由也能再留几天的,不若……”
一只玉手芊芊探过,施然按倒这牌子,悠声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师尊不是说交代了吗?额啊啊啊!!】
【这个人第一个目标会是谁呢,我该先从谁下手……】
【不听话的秦长老啊啊……】
【这么贪吃的狐狸是怎么当上的妖王,而且还那么可靠,那么成熟……】
【这么偏,万一哪天买东西的时候被人拐走了可咋办,傻傻的。】
【不过,闻着还真挺香的。】
【嗯,有品味的狐狸。】
不多时——
岑染看看手中长信,轻轻甩了甩信纸,又看看不远处跟如锦玩抢包子游戏的贺兰眠眠,认命地叹了一口气,仰天长叹道:“我能不能现在就传位啊!”
这外出游玩的人也太过分了!一声不吭地出去玩就算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给她写如此多的信?表面上到一处记录一处回报一处,实际上满满当当都是对她的切切实实的伤害啊!过分,太过分了!
“等你亲传弟子突破合体,你不就可以传位给她了?”贺兰咬了一口包子,摇头晃脑道。
岑染板起手指算了算,又叹一声,“还得一百年啊!”
“一百年就一百年喽。阿笙,来把你师妹抱走。”
解决了这小麻烦,贺兰抻了抻腰,站起身,看向某个闷闷不乐的大笨蛋,干脆悠悠然走过去,侧坐在岑染的腿上,双手环上这人脖颈,悠声道:“就是你还得守一千年,不还有我哪儿也不会去,在这儿陪着你吗?”
一时之间,二人之目光都渐渐变得深邃,贺兰干脆侧过头靠在女人耳旁,带着气声道:“既然今日政务处理完了,掌门大人不若来白日宣……”最后一个字被她说的极轻,舌尖探出的瞬间抵在女人的耳垂。
她又说,“便在此处,在罗云殿偏殿,如何?”
此处将要发生什么暂且按下不表,此时此刻,江南朦胧烟雨之中——
自告别了白泽,宁、冉二人率先向着江南而行。
此程既是随性而走,便不再计较什劳子向北更近还是向南更近,她们寻了一艘小船,又找到一条直通江南的河,便坐在其中,任其随意漂流,无拘无束,只要大方向是对的就行。
冉繁殷倒不是有意要给宗门写信去气岑染的,只是她二人此行还有一目的便是看看如今九州之上除却还不太好接触的域外海天,有无残存的源毒,因而每个地方都要报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