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裴行越对许姑娘有几分真心,不是凑合不是勉强的成婚。只是这份感情不太深,不足以裴行越彻底送走他的玩具。对,玩具,这是缇宁对自己的定义。这样想着,缇宁不禁希望那位许姑娘能更努力一点,努力让裴行越非她不可,这样说不准她们还有自由的希望。“你在开心什么?”“也没有啊,没有啊,四爷要成婚了,我难过还来不及。”缇宁说完,一阵冷风吹来,缇宁打了个哆嗦。裴行越看了缇宁一眼,在他挽好的发髻上插上一根金簪,他笑了笑,决定暂时不戳破她美好的憧憬。裴行越来的快也要走得快,接下来几日,缇宁都没看到裴行越,但是外面有确切的消息传来了,说是裴世子的婚期定了,定在十一月十五,虽然时间很赶,但是个大吉大利的好日子。缇宁估摸他要筹办婚礼,没时间搭理她们,她也乐的自在。想着,缇宁推开窗,微寒的秋风吹来,缇宁望着满地枯黄的落叶,搓了搓发冷的胳膊,与此同时,她又有了新灵感,知道下一副画画什么了。只是当天画画画的爽,缇宁第二天起来,就有些受寒,感冒不太严重,缇宁不想吃药,一是真苦,二是小感冒人体的免疫系统会自动调节。但熬了两天,没等免疫系统战胜感冒,缇宁猛地发起了高热,高热来势汹汹,又是半夜,第二天香兰叫缇宁起床的时候,就发现缇宁躺在床上双颊绯红,人事不知。缇宁烧的迷迷糊糊,只感觉到了热,她想踢被子,但被子被人死死压着,她脑袋不停挣扎,一只冰凉的手掌搭在了她的额头上,让她不准乱动。缇宁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嗓子发疼,说话都很艰难。香兰见缇宁睁开了眼睛,喜道:“姑娘,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唉,我去找秦大夫来给你看看。”缇宁连话都没来得及说,香兰便没影了,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才想起她好像是病了,她舔了舔泛干的唇,撑着床起身,自己下床去喝水。她身体发软,腿脚无力,下床走路便有些艰难,等她艰难地喝完水刚坐到床上,一阵脚步声便响了起来,还伴随着香兰叽叽喳喳的声音,“秦大夫,我家姑娘醒了,你给她看看吧。”缇宁扭头看去,愣了愣,只见香兰身边跟了个白瘦的姑娘,她穿着很简单的窄袖袍子,见她坐在床边,阔步走了过来,神色冷淡。“手伸出来。”秦蛛说道。缇宁嗯了一声,伸出手腕,一番把脉问诊后,秦蛛收回手:“再吃两天药,病差不多就好了。”香兰在旁边闻言,猛地一拍脑袋,“现在就是姑娘该喝药的时候了,我去端药。”香兰小跑出去后,秦蛛便也站了起来,不过她没走,而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缇宁,仿佛缇宁脸上有什么东西一样。缇宁不太放心地问,“秦大夫,我的身体可是有什么别的问题。”“没有。”秦蛛摇头道。缇宁松了口气,然后她又抬起了头,奇怪地问,“那秦大夫这么看着我,是有别的什么事吗?”秦蛛点点头,“我治好了你,你该报答我。”缇宁清了清嗓子,“谢谢秦大夫的相救之恩,诊金……”“我不要诊金。”秦蛛打断缇宁的话,“我想今晚上和你睡一觉。”缇宁目瞪口呆:“!!!!”“怎么,你不愿意,我们两个都是女子,这不影响什么。”秦蛛眉头皱了起来。缇宁咽了咽口水,提醒秦蛛,“秦大夫,我不喜欢女人。”秦蛛愣了下,而后才反应过来,她耳朵偷偷红了下,但脸色很难看,“我也不喜欢女人!”话落,她加了一句,“裴行越在你身边睡觉会比较踏实,我也想试试。”裴行越在她身边睡的踏实一点?!!!!缇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还有这位秦大夫认识裴行越,不仅如此,她竟然还敢直接叫裴行越的大名?缇宁觉得有些冒昧,但忍不住还是问了,“秦大夫和四爷……”秦蛛皱了皱眉,仿佛没耐心缇宁问这么多,不过还是解答了,“我是裴行越的师姐和救命恩人。”言把,她看着缇宁皱眉问,“你同意吗?”缇宁沉默了下,“如果秦大夫不嫌弃的话,我无妨的。”秦蛛闻言,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她唇角的酒窝也随之露了出来,脸色的冷淡稳重也随之散去,娃娃脸的她显得越发纯真幼小,秦蛛便很快收起了微笑。香兰回到房间时,秦蛛已经离开了,香兰把药碗递给缇宁,缇宁咬咬牙,将勺子拿了出去,闭上眼一口喝掉中药,把药碗放下,缇宁半天没从那股苦涩味里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