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两人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其中一人讪讪笑道:“原来是沈策划啊,你上来汇报工作?”
另一个人似是跟沈惜若颇熟,不以为意的说:“惜若你才来公司,有些事可能不清楚,那位和霍总”
不等她说完,沈惜若便微笑着打断了她,“现在是工作时间,在这边闲聊你们就不担心被时总监抓包呀?我刚才去找时总监,她似乎不在办公室”
话音刚落,时斐便端着咖啡走出茶水间,神色淡淡的看了过来。
那两人霎时脸色一白,“时、时总监,我们先去、先去工作了。”
说完,脚下就跟安了风火轮似的,低头匆匆离开了。
沈惜若似乎并不意外时斐的出现,笑吟吟的递了枚单独包装的糖块给她,“时斐姐,这个牌子的糖很适合冲咖啡。”
时斐态度疏淡,“多谢,我不吃糖。”
沈惜若也不尴尬,一脸诚挚的说:“时斐姐,我想跟你谈谈昨晚的事。”
时斐直言拒绝:“抱歉,工作时间我不谈私事,失陪。”
她转身离开,沈惜若在她身后道:“如果时斐姐真的公私分明,那为什么还要纵容公司传出那种流言?难道你不知道那会影响庭哥的名誉?”
时斐步伐一顿,微侧过身,不答反问:“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与沈小姐又有何干?”
沈惜若一滞。
时斐盯着她的眼,“沈小姐,我挺讨厌你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明明心里讨厌极了我,却非得装作亲近我,而以我们之间的尴尬关系,其实互不打扰才是成年人的正确处理方式。”
“反之,你的种种行为,只会让我觉得你用力过猛,心怀叵测,所以昨晚我才没有中了你的算计。”
沈惜若笑容有点勉强,“时斐姐,你真的误会了,昨晚我”
时斐抬手打断,“误不误会的,你我心知肚明。”
“我只希望沈小姐清楚一件事,三年前我能从绝境之中活下来并爬出深渊,便再也没有什么事能击倒我。”
“毕竟,除去生死无大事,我一个死过一回的人,又还有什么值得畏惧之事?所以,沈小姐有什么手段可以尽管使出来,我奉陪到底!”
话落,她得体的颔首一礼,扬长而去。
身后,沈惜若脸上笑容逐渐消失,盯着时斐走远的身影,眼神晦涩而阴郁。
攥紧的掌心中,糖块被她一点一点捏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