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萧荀目光贪恋的盯着她,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叫朕看一眼你。”“轰”的一声,柳翩翩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被他无耻的话震的双耳嗡嗡作响,她骇的一骨碌就要从榻上爬起来,萧荀却眉头一皱将她摁住了:“不想让朕看?那朕再多亲一会儿。”说罢,做势就要扒她的衣裳。方才那一幕还历历在目,柳翩翩骇的脸色血色尽失。看看总比被他去强摁着为非作歹的好吧?她一下子止了挣动,燥着脸声若蚊蝇不确定的问:“只是看看?”“不看看,你想朕怎么样?”萧荀脸上毫无愧疚之色,坦坦荡荡的反问:“还是说,你想朕再做点什么?”柳翩翩被他一噎。他是皇上,是站在权利巅峰的男人,不可能说话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尔反尔,便强敛住羞愤忐忑,在他灼热的目光下,将烧热的脸扭到一边,抖着手摸上衣带。一阵悉悉索索之音后,柳翩翩的脸已不能用烧热来形容了,她死死的咬着下唇,蹦出此生最难以启齿的话:“快点看。”男人果真立马凑过去,只看一眼,就被眼前的绣锦春光震惊住了。以往他也曾试想过她罗裙下是何等风光,如今一看,却是比他想象中的要漂亮百倍,甚至是千倍忍不住心随意动,伸出手要探过去。柳翩翩却察觉到他意图,身子猛地一缩,将被褥盖在身上,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随即一骨碌从床榻上爬起来,拥被坐在榻内警惕的瞧着他,萧荀还没看够,禁不住一阵气苦,他干嘛非要看!这下看了后吃不到更心痒难耐睡不着了。“皇上金口玉言,不会说话不算话吧?”萧荀被她堵的结结实实,只能敛住色心,目光贪恋的又在她身上巡视一圈,似要穿过那层薄薄被褥看到里面的春光。见她吓得缩了缩肩膀,这才意犹未尽的躺下榻上,将那人儿强行按在怀里搂着,气恼道:“还不睡?是不是想干点别的?”正欲挣动的柳翩翩立马闭了嘴,羞愤的要死,却不敢再动,只能乖乖的窝在他怀里。软香温玉在怀,萧荀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窗外隐隐传来鸡鸣声,约莫再有一个时辰就该上早朝了,萧荀强行将脑中方才看到的一幕毁去,默念了几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梦幻了了,来去匆匆。水中之月,树上之风。作如是观,无塞不通。”才彻底冷静下来。皎月廖寂,夜风从洞开的窗户涌入扑在燃着的灯烛上,“噗”的一声轻响,青绿火焰一瞬涨的老高,将榻上相拥而眠的人儿映在榻内床帐上。许久,察觉到身边的人睡了,一直佯装假睡的柳翩翩却如何能睡得着?愤怒,羞燥,委屈将她心间盈的满满实实,她捂着脸暗骂几声这该死的伪君子,才渐渐消了气。而这直接导致第二日起床时的精神不济,待萧荀上朝后,她恹恹的坐在妆台前,任由站在她身后的月儿替她梳头,而自己则轻阖眉目打着盹补眠。月儿捂唇轻笑一声,替她梳头的动作越发轻了。柳翩翩知月儿误会她昨夜侍寝累坏了,才这般小心翼翼对她,可她却懒得解释。她本就是萧荀的妃子,萧荀连着两夜宿在她屋里,哪怕她没侍寝,别人也以为她侍了寝,得了莫大的恩宠,况且,昨夜就算她没侍寝,可又和侍寝有何区别?只不过差了那临门一脚而已。想到这,柳翩翩心头又是一阵羞愤。“皇上是真心对公主好的。”待梳完头,月儿放下梳子,认真的对她打着手势:“公主您要不要重新考虑下皇上的心意?”“不想。”柳翩翩打了个哈欠,从妆镜前起身来到临窗的小榻上坐着,拎起一块提子糕吃着,在嘴里嚼的嘎嘣嘎嘣的:“你见过哪个皇帝独宠一个妃子一辈子的?”她本身就是公主,自幼年时便见惯了后宫妃嫔们争风吃醋的戏码,早就不厌其烦,如今她身为后妃,本能的不愿去奢望皇帝那点少的可怜的恩宠,只要她能平平淡淡走完这一生,已是身为齐国和亲公主最大的福分了。月儿顿时垮了脸,望着她欲言又止,半晌才迟疑的打着手势:“可皇上对公主是不一样的。”“有何不一样?”柳翩翩鼓着腮帮子,好奇的不得了,月儿从不曾说齐国人的好,却屡屡在她跟前提萧荀的各种好,似在有意无意的撮合她和萧荀,柳翩翩将嘴里的糕点咽下,揶揄道:“萧荀是不是背着我给月儿好处了?尽叫月儿偏帮他?”月儿一瞬燥红了脸,忐忑的急忙摇头。正在这时,冷嫔掀开帘子走入屋里,气急败坏的道:“那该死的胡婕妤又被放出来了。”冷嫔和她关系亲密,来她这无需宫人通报便可直接入内找她,不过,冷嫔平日最注重规矩,来找她时时常命人通报一声才进来,今日这般冒然闯进来找她,还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