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乐蹙眉,恍然大悟,正要开口,元菘又埋头打字,接着又举到他面前。
【明天回家,要是我家人问起,我说是因为昨晚跟男人在一起。可以吗?】
郁乐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句话,口直心快:“你可以说你感冒了。”话音落地,余光就瞥见元菘脸上笑意变成了鸡贼,细细咂味刚才那句话才知自己掉进了元菘的陷阱。
“你最好成哑巴。”
元菘挑挑眉,手指摩挲着杯沿,睨着郁乐掩饰地举杯喝水,但渐红的耳尖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思,于是口出狂言,“求之不得。”
“噗嗤——”
元菘神色自然地抽了张纸巾,自在地擦被郁乐喷了一脸水的脸,自知玩笑开到这就行,再过火,猫咪跑了,伤心的还是自己。
“有个问题,”他突然正经,让郁乐有点摸不着边际,“你是怎麽得出兇手是高学历的?”他看过郁乐的报告里面关于兇手的侧写,其他大甚可以理解,唯独这点,他无法明白。
“受害者的背景。”郁乐见元菘还是不解,于是补了句:“五个受害者都有一个共同点,年龄都是30+,她们的阅历,见识不会少。而且五人中学历最低的是专科,但她是农村出身的,其他几位更不用说。”
元菘表示不赞同,毕竟他见过不少女为脸尤爱扶贫。
郁乐听过同事提及过这五位受害者的一些碎片信息。她们每个人的事业有的正处上升期,有的甚至渐趋稳定,有的刚有起色。
他低头翻看尸检报告,补充:“她们五个人,全都是事业型女性。当一个人事业逐渐有起色时,就会去想个人情感问题。而这时有个人长相谈吐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还能让你向上发展,你这时也会想靠近吧?”
不等元菘回答,郁乐接着说:“兇手就是抓住了受害者的心理。”他又停顿了下,声音充斥着一股无力感:“她们见过更广袤的天地,生命也应该是璀璨多彩的,而不是被人利用她们想被爱的心理而死于非命。”
元菘望着他认真蹙眉思考的模样,说:“那就尽快抓住兇手,受害者也能瞑目了。”
郁乐沉默了。
下一刻,他擡头望向元菘,神色挫败,嘴巴张了张,“还会有新受害者出现,一日没抓到兇手,他不会停止行兇的。”
话音刚落地,就见元菘抢过尸检报告,拿着手机拍了一张照片,起身往收银台走去。
“老板娘,你认识她吗?”元菘将手机屏幕怼近到老板娘面前。
郁乐没想到元菘竟这麽直接,刚才沉痛的情绪一下子被沖散。
他跟上去时没错过老板娘从刷着短视频时抽空瞥了元菘手机一眼,慌乱收回目光后又偷偷瞟了眼,才否认:“不认识。”
元菘打滚生意场多年,自然也没错过老板娘欲盖拟彰又处处都是破绽的演技。他让郁乐先不要说话,往后厨方向喊了声,“老板,我们的菜全部打包,麻烦送到东区解放路的那家叫作‘谜’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