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笑也很无奈啊,就很崩溃啊,她只是找个话题,然后想顺理成章和阮娘子多说几句,谁知道她按正常路线走,阮娘子不按正常套路说啊!怪她,怪她不先打听打听阮娘子。兀的,元笑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阮白尔兴奋的说:“我带了东西给你,等着,我下马忘了拿。”看着风风火火跑出去的元笑,谢安渠嫌弃道:“这元世子和元世女倒是不同。”阮白尔理了理衣袖:“一个在圣上跟前长着,一个在藩王跟前长着。”“那也难怪,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白尔觉得呢?”谢安渠掩住半张芙蓉面,调笑的看着阮白尔。谢梓梓心里着急,但是也不敢打断表姐。阮白尔正要开口,外头快步走进一个三等丫头,带着头花穿着蓝衣恭敬和几位娘子行完礼:“主子,大宝贝和那位女郎带来的猫崽打起来了。”☆、二八年华的张漾现只觉得她这生最大的错就是为何没有早些离开洛京去周边游走!如果早些离开她就不会这么迟才遇见她的命中注定!安夏虽然是个小地方,但是风景美,人也纯善。即使阮诚益家中兄弟姊妹多,人也杂乱。但是他一直保护自己,爱护自己。长相风流文采斐然,比只知道跟在她后头捧着的傻子好多了!阮诚益不在乎她来历不明,不在乎她的一切过往,他只喜欢她这个人。已经离家三月有余的张漾自顾自的选了个良辰吉日就要与阮诚益完婚,阮诚益爱护她,便听从了。因为心中隐约的傲气,她斥退了要帮她上妆的妆娘与奴仆,孤身一人坐在婚房准备等阮诚益来接她。只听门“砰!”的一声被一脚踢开,她恼怒的揭开头纱看向门口。就看见她爹带着一列侍卫,气势汹汹的压着阮诚益,阖府的声乐都停了。张漾有些慌乱的走了出去,只见所有的人都被压在一旁跪着,无论是宾客还是下人。他们看着她眼睛里透露出惊恐怨恨……阮诚益的父母亲友,兄弟姊妹单独跪在一旁。张老爷子走在前面,两个穿着华贵的丫头拉着张漾的手,不停劝阻挣扎的她,顺势就要跟着张老爷子带她出府。阮诚益极力挣脱了侍卫想要奔向她,却又被狠狠打了一棍,狼狈的跌倒在地。她回头看到这一幕泪水打花了她的妆面,扯出左手拽出金簪抵住脖子,因为用力过猛,竟划出一道血痕!丫头慌张惊呼想要夺下簪子,但是张漾太过决绝,让她们不敢妄动。“父亲,再让女儿任性最后一次!女儿是真的喜欢他!是真的非他不可!而且女儿腹中已经有了他的骨肉啊父亲!”张漾喊的声嘶力竭,一直未回头的张老爷子慢慢转身死死盯着张漾的脖子,又慢慢把视线移向她的肚子,那种阴狠的目光,让张漾不自觉颤抖的后退了半步,簪子也颤颤放下:“父亲……”一片寂静的宅院中,阮诚益咽了咽口水被身后的侍卫压到张漾身旁跪下,“我女儿的身子……是你碰的?”阮诚益有些害怕,他闭上眼睛低下头,转念又想到这几月与张漾种种甜蜜的过往,沉声道:“正是!”张漾跪到阮诚益身边,看见他一直颤抖的双手,她抓住他的手,无声安慰:“父亲,求父亲成全女儿,您不是说过想看着女儿无忧的过完这一生吗?益郎就是这个让女儿无忧的人!求父亲……成全女儿!”张老爷子深呼一口气,闭上眼睛,果断道:“杀。”张漾瞳孔一缩,死死抱住了阮诚益,紧盯着侍卫。举起刀的侍卫不知如何是好,一园子的人也不敢吱声,生怕火会烧到自己身上……后来,张漾回京了,阮府一人未死。张漾被关在自己的园子里,半步不准踏出去。直至生完孩子重新嫁人,嫁给她口中的傻子,嫁给一直只会附和她的傻子!每一日每一夜她都在计划逃跑,她整出各种幺蛾子要出府要出院要出园……张老爷子从没有理睬过她,园子被侍卫重重把守,连狗洞都被堵了起来。在她的折腾下,她的肚子见了红。从围墙上跳下来逃跑时撞了仆从,而那仆从也因冲撞了贵人被杖毙了。作者有话要说:哈麻批我这个起名废,我跟你说我下一章两千多字☆、昏暗的祠堂里,张冕跪在蒲团上,墙上立着的不是祖宗牌位,而是一个小木盒。他垂首喃喃自语,此时的他不像个征战多年的凶将,而是一个精疲力竭的父辈:“玉栗,茵茵有孩子了,可她的另一半文不成武不就,就连权财都不过尔尔,茵茵啊……这么怕疼的孩子,居然用自戕来威胁我,颈子上那么长一道血口子,她眼不眨就划下去了……还未成婚就有了孩子,我真恨不得杀了她!可她又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我该怎么办?我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