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玠和叶雪宜曾对她说过,这个崔知涯就是一个骗子,满口谎言。他的话根本信不得,真是白瞎了这一张好面皮。
“我看你是疯了!我的未婚夫是裴云玠,我们明日就要成亲了。”
卫襄好笑地看着他,她真不知道自己怎麽会跟他磨蹭这麽久。
她用力推开他,转身朝外喊:“来人——”
她话还没喊出来,崔知涯擡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肩膀,俯身在她耳边说道。
“襄儿,襄儿,你冷静一下,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有话要跟你说,你不要喊人,我说完话自然会离开的。”
他的身躯贴过来的一瞬,卫襄猛烈挣扎,但她当然挣脱不了男人的力气。
这还是除了裴云玠以外第一次有男子碰她,卫襄顿时感觉浑身不适,她喊不出来,便张口狠狠咬向崔知涯的手。
崔知涯倒抽一口凉气,却忍着疼,还是没有松开她。
“襄儿,我绝不会伤害你,求你,听我说完。”
他哀求的话在自己耳边响起,她都这麽狠地咬他了,他还是不肯松手。罢了,就听听看他能说出什麽花样来。
卫襄点了点头。
崔知涯这才松手。
卫襄瞥见他的虎口被自己咬出了血,心中生出一丝异样的情绪,她甚至想替他包扎伤口。
很快,她将不该有的情绪收起,警惕地看着他:“有什麽话快说,说完就离开,否则我就要叫人了。”
崔知涯看着她,轻声问:“襄儿,你是不是忘记我了?”
他顿了下,肯定地道:“不,我应该问,你是不是忘记以前的事情了?这段时日我观你的神色,好像是忘了以前的事,若非如此,你怎会被裴云玠骗的与他成亲。”
卫襄眉头一挑:“这段时日?你一直跟蹤我?”
她怎麽一直没有发现有人跟蹤。
崔知涯摇头,解释道:“自姜国国破,我一直在找你。定县时,我将你的画像给了一个老妪,后来再回到定县,我发现那老妪家附近多了一些可疑的人,我就是跟着他们找到了裴云玠。”
这些事情卫襄并不知道,至于他说的那幅画像,不是裴云玠画的吗?
她是失忆,又不是傻子,崔知涯还想蒙骗她。
“我辗转来到循州,不知恰逢什麽节日,路上全是人。我一边走一边找,竟真让我看到了襄儿,但我才喊了一声,裴云玠的人就将我抓住。”崔知涯语气急切。
卫襄回想起那夜,她隐约听到有人在喊“襄儿”,她那时好奇地回头,但谁也没有看见。
“前两月在循州城,游湖晚会的那一晚,便是你在喊‘襄儿’?”
崔知涯眼眸一亮:“你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