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在疼痛中抓到一个重点:“……什么叫不是第一次?”
“你喝醉那晚,你以为自己是从窗户飘进我家卧室的?”
“……你没说……”
“我说你信吗?”进了洗手间,于万让他坐在马桶盖上,侧身去调淋浴的水温,“你天天怀疑我对你耍花招,我耍了这些天我从你这得到什么了?”
秦屿:“……”
水温调到十度左右,于万转头看秦屿:“你
呆坐着干什么,还不脱裤子。”
“……”秦屿本就咬着牙,这下连手指都攥紧了,“脱……脱……”
“不脱怎么冲水上药。”
热粥撒的地方在大腿,不是挽裤腿能碰到的地方,只能脱下来。
秦屿磨磨蹭蹭的没动。
于万见他红了脸,因为疼痛眼睛里也出了些雾气,眼下的泪痣格外动人。
她扯过浴巾蹲在旁边,把浴巾围在他腰上,稍稍用力捏起秦屿的下巴让他抬头,手指在一点泪痣上碾过:“我出去找药膏,你自己用水冲行吗?”
温柔轻缓的语气和碰在脸上的手让秦屿颤了颤,这下也不争不吵了,红着耳根道:“行。”
于万打开水阀开关,把花洒放进他手心里,“坐在这一直冲,等我回来。”
她出去了。
秦屿脱掉外裤,用水冲烫到的地方。
烫伤处红了一大片,水流浇上去迅速带走了灼热的温度,他舒了口气,静静地坐着冲水,脑子里想着于万的话,另一只空闲的手放在眼下泪痣的位置。
腿上的温度降了,脸上的温度又起来了,尤其是一颗小小的泪痣,烫的像火星,把整片眼周烧出艳丽至极的红色。
于万很快在医务处找到药膏返回来。
她让秦屿擦干腿上的水,在要把人抱起来时,秦屿拒绝了,“我现在好多了,能走。”
于万顺了他的意,扶着他靠躺在床上。
因为烫伤的位置靠近腿根,秦屿很难为情,要拿过药膏自己来。
于万这次没顺着他,利落地拉过把椅子坐在床边,“放着现成的医生不用,犯傻呢?”
“你……你才犯傻!”
秦屿置气似地动了动腿,被于万握住膝盖控制住。
她低笑着说:“我犯傻,我乐意管你行不行?”
他垂下头不说话了。
于万拉开浴巾一角,握住他的膝盖让腿向两侧分开些便于上药。
秦屿头垂得更低了。
她挤出淡黄色的膏体,用手指点涂抹在烫红的皮肤上,然后手指并拢均匀涂抹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