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飞了信鸽,迟晗安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三日后,丧礼。
迟夫人虽是一妇人,但是迟家人却为国鞠躬尽瘁,就连五岁小儿也不遑多让。
就算朝中大臣们对迟晗安多有微词,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迟家的军功。
就连陛下和皇后都亲临吊唁,虽只是匆匆而归,倒是给足了迟家面子。
迟晗安披麻戴孝,神情间是隐忍的悲痛,看着往来宾客虚情假意的吊唁。
时至午后,门外突现一声高呼。
“副将袁牧之,带迟家军为迟夫人披麻戴孝。”
迟晗安抬头,袁牧之带一小队骑兵,穿着骑兵服,却扎着头白,以继子之孝。
一队骑兵井然有序的跪在迟晗安身后,让她险些落下泪来。
此举,是对迟家英烈的敬重,也是对外人的一种警示。
迟家血脉所剩无几,背后却依旧有迟家军。
只是这样的警示在此刻并不合时宜,至少迟晗安看到了朝臣眼里深深的忌惮。
第二天抬棺入土,迟晗安的母亲和幼弟风光大葬。
只是刚入夜不久,宫里便派人来传令,要袁牧之进宫面圣。
慕容煊不会让他们两个有说话的机会,不过幸好他们早就有所准备。
迟晗安当晚夜宿将军府,看着偌大的将军府,仿若空巢。
除却府里的几位老仆执意要等丧礼过后才离开,这府邸,当真是冷清的厉害。
迟晗安一路从自己和哥哥的院子,到了父母的卧房。
父亲的狼牙棒放置在兵器柜上,想来应该是母亲日日擦拭,上面没有一丝灰尘。
她的视线却突然定住,狼牙棒的位置下,正对一个密格。
其重一百余斤,怕是少有人能够拿得动。
迟晗安将狼牙棒抬起,密格瞬间打开,里面是一份份密信。
只是当她看到信里面的内容时,却瞬间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