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季玉山只是见她丧失双亲,而对她心生怜悯,这才多了几分宠爱,并非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而这份喜爱刚好可以让她,完成了女配爱慕季玉山的原剧情。
所以在外她都真心将季玉山当做哥哥,在夏笑的面前才会装出爱慕季玉山,毕竟女配爱慕二表哥只有她一人知道并不算。
夏笑捧着糕点,满脸羡慕道:“二公子对小姐真是情深似海,看得羡煞旁人,要是我也能有二公子这样的表哥就好了。”
唐袅衣见她还揶揄,作势要打她,“好了,好了再说我要恼了。”
“好,不说了不说了。”夏笑一边点头,一边往嘴里塞鲜花糕,香甜软糯的糕点让她眼都眯了起来。
在外面沾了一身尘埃,唐袅衣便让夏笑去命后院的人烧水抬来。
夏笑忙不迭地咽下糕点,脚程匆匆地出了江曦院。
沐浴时,唐袅衣仔细地回想了下梦中的剧情。
从一年前便频繁梦见一个,看不见面容的女子,与两个男人的爱恨纠葛。
男主陆朝央当年下南江被人刺杀,落难被女主所救,而对女主情根深种。
女主本是救了个人,没想到会遇见病态的疯子,不断被豪夺。
只要女主所在乎的人都被男主杀了,疯狂的占有欲让她这个旁观者都心生惧怕。
为了逃离男主的身边,她被一个苗疆少年救下,莫名爱上了救她的少年。
可好景不长,两人正要成亲当日,女主发现自己并不爱那苗疆少年,是被苗疆少年下了蛊,而他也只想用她来炼成药人养蛊。
后来女主拖着即将要毒发的身体,从苗疆少年的身边逃走,辗转间不断躲着两个疯子。
女主没逃多久又被人抓走,献给了与男主的死对头季则尘。
本以为世人称赞的‘男菩萨’会是个好人,谁知他也是个变态,想要将女主炼制成傀儡。
总之,这本话本中全员不是变态便是疯子,没有一个正常人。
唐袅衣幽幽地叹息,从水雾缭绕中起身,取下挂在木架上的衣裙,裹住曼妙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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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后两人在抱厦小室中,夏笑拿着毛帕子替她绞湿漉漉的长发。
忽然,夏笑想起了什么道:“小姐,之前外面每月送花种子进来的下人,不知道府上规矩,也不知道小姐对合欢花有敏症,送了一盆合欢花进江曦院,我本是用破布包得严实放在墙角,想让阿厝小姐院中的顺子带出去。”
夏笑擦着少女柔软如堆鸦的长发,小声地抱怨:“谁知道是哪个混账,等我去看的时候,竟然将合欢打开了。”
闻言,唐袅衣低垂着眼睫眨了眨,软笔上的丹蔻汁滴在白纸上,有些心虚。
她就是那个混账。
在季府虽植被种类甚多,但却无人敢栽种合欢花,且,季府也不允许出现有关合欢花之类的物什。
季府众人皆知季则尘对合欢花有应激敏症,但凡沾染一点便会呼吸急促,浑身发烫,严重些说不定会休克窒息。
昨夜是她发现墙角有合欢花,就悄悄遮住口鼻,忍着可能会过敏的风险,将合欢花全都用绢帕包裹。
本想着白日放去澜园的那座假山石上,好完成陷害的剧情,也不至于让他真的触碰到这些合欢花。
可她昨夜实在睡得太晚了,今儿早上醒来便昏昏欲睡着外出,没走几步犯困,就在风亭中休憩。
结果季则尘就在通往澜园的庑廊,对面的茶室中。
在他眼跟前,她自然不敢随意丢下合欢花,所以本是想等他走了再去完成任务。
但手帕掉进了池水被赤貂叼起来后,当时只顾着赶紧离开,来做什么的她早就抛之脑后了。
看得只得重新找个好时机,再将合欢花放过去了。
夏笑放下已擦得半干的乌发,转身挂帕时还在嘟嚷:“也不知道有没有将花吹在院中,姑娘最近还是勿要再在院中逗留,要是让奴婢晓得是谁拿的,一定要将他拉去见阿厝小姐,让阿厝小姐狠狠地罚他。”
唐袅衣搁下软毛笔,在袖口中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