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等我有资格了——”
“那谈恋爱。”
“……什么?”韩远案猛然顿住话语,嘴里的话生生被塞回肚子里,不可置信般看着韩炽,眼神晦涩幽深。
韩炽重复:“要谈恋爱吗?”
不等韩远案回答,他又补充:“要是你背叛了我,我会杀了你。”
韩远案怔愣片刻,回神后忽然笑道:“你不是说成年人不能用拳脚解决问题?……小孩子也不能。”
“我不用拳脚。”韩炽是十分认真。
“韩律?”
“杀了你我会伏法,自刎也可以。”
韩远案收起笑容,严肃地凝视了他一会儿,郑重答:“好。”
韩炽继续说:“‘背叛’解释权归我所有。”
“好。”韩远案不假思索。
果然是说出来的愿望不灵。
跨年夜在露台吹了一小会儿风,晚上回去韩炽就开始发烧,胃里也犯起毛病,又是疼又是吐的,折腾到了凌晨才沉沉睡去。
病来如山倒,有段时间没生病的韩炽光荣的病倒后就开始精神不济。
元旦节当天就鼻塞乏力,头晕目眩到不想动弹。
他这副样子,韩远案根本不放心去公司,叫医生来给他输上液后,又吩咐陈晨把昨天宴会上的情况打包整理发给他看。
原本是打算跨完年之后送韩炽回律所,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到百庭去处理工作。
但意外还是来得太快,什么都没有韩炽重要,于是韩远案决定不送韩炽去律所了,自己也留在了家里工作。
况且韩炽这种视工作如命的人,韩远案根本不会放心在他生病的时候离开他半步,怕一不小心他就跑去工作了。
韩炽睡着输液,韩远案就坐在他身边工作,时时刻刻盯着他。
本来冬天韩炽就容易感冒生病,这次直接邪风入体,可把他折腾坏了,韩远案也心疼的要死。
昨晚胃疼了一宿,早上起来也没有好一点,给他喂了药之后就不肯吃饭,医生来也只说按时吃药,好好休养。
别的什么新鲜话是一句也没有。
这会儿韩炽又头晕得睡不着,不愿意躺着,韩远案就把他扶起来,给他垫了个靠枕,能休息会儿也是好的。
昨晚多开心,今天就多憔悴,反噬似的,韩炽的脸色都苍白如纸。
韩远案出去端水进来的时候韩炽正伏在床沿,他三步并两步跨过去,放下水杯给他拍背。
“吐了一夜了都,”韩远案有点着急,吃了药也不见好,“胃里难受吗?”
一边问一边给他喂水让他漱口,再把他扶起来靠到自己怀里。
韩炽想摇头,但实在头晕得厉害,只能下意识伸手握住韩远案的虎口,韩远案出力托住他,他有些虚弱地开口:“晕……”
“要再吃药吗?”韩远案实在心疼,只能一遍遍哄,又伸手摸他额头,没有再起烧,不应该还这么晕才对。